岳承天并不觉得奇怪,也毫不慌张,任何来此听课的人,见了女孩儿们都是不快和怪异,认为这有违人伦常理。
大概只有冷清音的表现是最为正常的,只是惊愕了一下,便习以为常的接受了,还时不时给她代课。
岳承天笑道:“只要是我所学,都愿教给他们。”
她没有做过夫子,不知道系统教学应该教什么或者该怎么教,只能是把自己所学倾囊相授,不会的当然也不能教。
岳承天顿了顿又道:“至于男女同学,我的观点则认为天地造万物阴阳,有男便有女,有女便有男,不可分割,不可磨灭。”
也不多说,只需表明意愿便可,毕竟自己的观点没有几人能接受的,都是被视为另类,也会受到世人谴责。
“简直是荒谬!”李先生忍无可忍,指着岳承天的鼻子大骂,“你懂不懂孔孟之道!懂不懂三纲五常!懂不懂人文伦理!”
岳承天没有丝毫怒意,只是淡笑道:“在下虽懂,但理解上或许和李先生有所偏差,它们的共同点都是要弘扬和践行仁、义、礼、智、信,弘扬中华德道,推崇仁者爱人,也因为这些闪光点才能让这些思想流传至今、经久不衰。”
字字句句,铿锵圆润,她的冷静自持和李先生的气急败坏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倒显得李先生胡搅蛮缠了。
李先生真是对岳承天的言辞恨得直咬牙,这人怎么总有这么多歪理,还总和自己作对,怒喝道:“别告诉我你连‘父为子纲、君为臣纲、夫为妻纲’这些浅显的道理都不知道。”这还是读书人吗。
“知道啊,只是我的理解和冷先生有误差而已。”岳承天仍谈笑自若,不紧不慢,并未因李先生的盛怒而带动的有丝毫情绪起伏,“在我眼中,这些所谓的纲并非独裁、而是作为第一做主之人,有权做决定,但也不能一意孤行、任性妄为,因为他身边或多或少都有随着他的决定而受影响之人,所以凡事得商量着来,这样一个国、一个家才能和顺美满祥和,否则终将分崩离析。”
李先生闻言完全愣住,这都什么跟什么啊,完全是谬论。
林生源很是诧异,没想到岳承天还有这么独到的见解,闻所未闻。
兰永楠则想为岳承天拊掌欢呼,岳承天的话总能给他耳目一新的感觉,在任何的理论或事件中总能找寻希望之光。
岳承天又朝李先生道:“李先生此次故地重游,对这简易村祠堂可有什么不一样的感受。”想来他只顾兴师问罪,恐怕都没关注这里吧。
李先生一怔,闻言不由四下张望了一番,虽还是简陋破旧,但内外整洁有序、窗明几净,主要是没有之前自己的那股难闻的气味,还充斥着阵阵药香,确实大有变样,只是岳承天为何会有此一问。
李先生咳了两声:“还是这么个破地方,有什么不一样的。”他是看惯了林员外家的雕梁画栋,当然对此地不屑一顾了。
岳承天淡笑道:“李先生另谋高就,住的是华屋美舍,定然对这种小地方是看不上眼了;简易村嘛,村如村名,简易朴素。”
李先生被讥讽了一番,心下又来气,见了堂下一群孩子,计上心来,道:“但有一样确实变了,这些娃儿们以前都挺尊师重道的,自从你来了以后,他们就越发不待见我这启蒙恩师,看来也是你教出来的结果。”
这话不可谓不毒,意指岳承天把孩子们教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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