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妹她还好吗?刚才饭桌上大家都激动了些,你也知道的,我们都没有怪她的意思。”承云把玩着酒壶,低声说道。
“看上去还好,我去的时候,她还在忙着准备过几天要发给门派弟子的丹药,还有给其他各派客人的回礼。”
“咱们俩个也真是混蛋啊,门派里的事情可真是一点都帮不上忙。”承云喝了口酒,自嘲地笑笑。
“混蛋你自己做去,好歹我的修为还能帮门派撑撑门面。”承云听到这话,放下酒壶,朝季承允肩膀轻轻打了一拳。
“好啊,季承允,你现在把自己择出去了,那你怎么不去帮师叔和掌门师兄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请柬,反而跑这来找我喝酒?”
“怎么?师兄这是想和我比试比试?”季承允用灵力把承云弄皱的衣服铺平整,挑衅道。
“去去去,我才不和你打。我又不傻,才不会自讨苦吃。”承云又拿起酒壶,轻轻地和季承允手上的酒壶碰了一下。
“师兄,说真的,大师姐的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,差不多就放下吧。何必为难自己四处去撩拨那些不相干的人?惹得大家都不好过。”季承允故作轻松,劝解承云。
“嘴上说的轻松,实际上哪有这么容易放下。”承云扯了扯嘴角,那个温柔而又坚定的人,对于自己而言就像是系在纸鸢上的线。线断了,这一辈子他周承云注定漂泊无依,最终在狂风中粉身碎骨。
“说的也对,还真越热闹的时候,越容易怀念故人啊。”季承允躺了下去,静静望着天边的残月。
“你今天的话可真多啊,还真是反常。怎么?被师叔祖领回来男人的事情吓到了?”承云调笑着问。
季承允没有回答,而是反问道:“师兄,你还记得师父死后,师叔第一次来咱们门派的时候吗?”
周承云愣了一下,又猛灌了一口酒:“怎么会不记得。当时咱们五个哭得昏天黑地的,就数你和师妹哭得最凶。”
季承允闭上眼睛,抿了抿嘴唇:“是啊,当时我真的很害怕,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家,结果转瞬间又要崩塌。当时师叔出现的时候,我真的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周承云也躺了下来,师兄弟二人静静地回忆着过去。
“师叔那时候明明就没有大我们多少,却告诉我们以后不要再叫她安安姐姐,以后要叫她师叔;门派的名字也改成了怀安派;她说以后就由她来代替师父照顾我们,还说永远不会离开怀安派。为什么现在反而要食言呢?”季承允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喝醉了,所以才会说这么一大堆胡话来。
“师叔为了我们,为了怀安派已经做的够多了。师叔没有食言,师父没有完成的事情,她都做到了,现在她想寻找自己的幸福快乐,我们也不该阻止不是吗?”周承云闭上了眼睛。
“可是,明明师父和师叔曾经那么相爱,我接受不了。”
“师弟,已经太久了,师叔为师父做的已经够多了。如果师父能知道的话,我想他也会愿意能有人陪伴师叔。”
“是啊。这么一想,我今天的态度可能恶劣了一点。师兄,要是我真把那个洛阙之吓跑了,怎么办?”
“要是他真的就这么容易退缩,那根本就配不上咱们师叔。而且咱们兄妹几个还得好好考验他一番呢。”周承云一脸奸笑,这次应该又有不少有趣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