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没有足够的证据，但已经够我大胆假设小心求证。
吴邪的记忆，恐怕也有问题。
既然小哑巴和我都失去了某段记忆，吴邪为什么不可能，也失忆了呢？
不过他这个问题比我和小哑巴要复杂一些，要详查的话必定要去追究他的童年，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“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，繁星，你不想告诉我些什么吗？”
老吴家上上下下都是不肯吃亏的性子，就算是被撕下一块肉，肯定也是抱着拧掉对方的头去的。
这一点，吴邪倒是遗传得很精准。
“我倒是有些事情可以告诉你，不过不保真。”我喝了两口水，清清嗓子准备开始瞎编，还没开口，吴邪就打断了我。
“繁星，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，你和那个小哥，到底是什么关系？”吴邪看起来很在意这件事。
我不知道吴三省就小哑巴和我的身份都对吴邪说过什么。
但只要大家在一条路上，我和小哑巴的身份迟早都会曝光，没有遮掩的必要。
“你心里其实已经有答案了，不是吗，吴邪？”
我笑了一下，没有直说，而是将问题抛了回去。
“的确，但这很匪夷所思，我需要当事人确认。”吴邪倒是没有丝毫避讳，点点头承认了自己的想法。
“我和小哥，是恋人。但我知道你想问的，是为什么我们都不会变老。”
“我可以很诚实地告诉你，我生于一九一四年。我和小哥出身于一个很古老的隐世家族，这个家族最显着的特征就是长寿，非常长寿。”
关于张家，我也只能说到这里了，多余的都涉及家族隐秘。
“小哥的名字叫张起灵，这个张家，和老九门张大佛爷那个张，有关系吗？”
我不知道吴邪这段时间都查到了什么，有关老九门的过往，我本来想提点他几句的，倒是没想到他会主动问起。
“有一点，但不多。”
我承认我有想要逗逗吴邪的意思，看他表情跟吃了苍蝇似的，我会觉得很有趣。
但我不是不知道见好就收的人，见他马上就要被苍蝇噎死了，我也没再继续逗他。
“张大佛爷本名叫张启山，他的爷爷和我爷爷是亲兄弟。不过我这位叔祖年轻时爱上一位外族女子，叛出家族自立门户去了。”
那还是一段族中广为流传的故事，不为赞颂爱情，而是批评背叛。
只是过了一代人，曾经被全族人唾弃的所谓背叛，就弥漫了整座张家楼。
这实在是一件很讽刺的事情。
“那你呢，繁星，你原本，也应该不叫现在这个名字吧？”
啧，小崽子好奇心还挺强，不过我不是菩萨，没有义务普度一个小崽子的好奇心。
“做人不要好奇心太强，吴邪，不该问的，还是少问些。”
我也不是真的生气，但语气到底严肃了几分，吴邪讪讪笑了一下，换了一个话题。
“那你对老九门，了解多少？能给我讲讲老一辈的事情吗？”
这倒不是什么大事，但如果我没记错，老五当时特地和我强调过，他有意将家族洗白，所以吴邪从小就是被隔离开的。
老五费尽了心机不想让孙辈在沾染我们过去的阴私，我也没必要把那些血淋淋的东西挖出来给吴邪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