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你放心,我有很多小伙伴。”邓闵自信地说。
“刘向党?”
邓闵摆摆手,“不是他,他最近也不想跟我玩儿了。”
“怎么了?”齐罐罐和齐悠悠一下起了兴趣。
“唔,”邓闵眼神落在俩姐妹身上。
要说这事,还跟她们有关系。
之前刘向党听取了他“若即若离”的主意,可惜实施没两天就被他爸扇巴掌了。他爸觉得自己被挑衅了,于是狠狠揍了一顿刘向党。
因为这个他就单方面孤立他,和他冷战,之后他爸妈真的在认真考虑二胎的事情,两个人的友谊真就跟打翻的小船一样了,刘向党觉得他是一切的罪魁祸首,所以到今天都没搭理过他。
这事不太能和齐罐罐她们说,于是邓闵省略最重要的过程,只说结果,“我和刘向党闹掰了。”
“不过不是什么大事,我们会和好的。”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,刷脸就可以了,再说他出馊主意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,刘向党早就习惯了。
在他看来小孩的事都不是什么大事。
眼前这两个搬家也不是大事,就是可惜以后不能再蹭吃蹭喝蹭玩具。
他情真意切地说:“我会想你们的,回来后随时找我玩儿。”
齐罐罐真被他脸上的神情给骗了,一口答应,两个人的友谊在她心里又增加一分。
告别邓闵,妈妈也回来了。
吃完饭,夜色已至,趁夜出行的三个人大约要很久以后才会回来。
……
齐鸣礼走后,齐鸣义很是失业一段时间,不过他在和齐老太她们斗智斗勇,也就无心焦虑工作的事。
趁齐大力的事情还没有走漏风声,他给大队长寄去几封信,无一不例外都是求他帮忙的。
直到最近才有回信。
大队长看齐大力在他手底下学本事的情分上答应再次插手,说可以帮忙瞒着村长和齐老太他们几天时间,压下户籍科传到村里的确认消息,让齐鸣义趁这几天的时间加紧办。
齐鸣义承他好意,说了好些漂亮话,之后几天都在忙这事,嘴上还起了几个火燎泡。
不过当新户口本发下来,他看着自己崭新的身份,感觉一切都是值的。
村长察觉到这事已经是尘埃落定后,他和大队长当场在村委处打了起来。
前面几十年都没红过脸的老搭档,只因为各自考虑小辈未来出路就让两个人互相猜疑,一个得了另一个的好处,亲孙子眼看就要飞出山疙瘩,村长则是那个便宜没占到,反倒被亲儿子记恨的人,于是乎和大队长闹掰。
渐渐的村里的气氛逐渐不对头,两个人都有点别苗头的意思,村民隐约开始站队,村长和大队长已然针尖对麦芒。
如今帮着齐鸣义迁户口直接引爆他的神经,都是五六十岁的人,打起架是毫不留情,你一拳我一掌,恨不得就地弄死对方。
还好村委不止他们两个干部在。
村支书跑出来拉架:“这是干什么!给我分开!”
其他办公室里的人因为这个动静都跑了过来,一边劝架,一边支起耳朵搜集八卦,齐家村好久没出新八卦的了,上次还是齐大柱家的破事,盘来盘去早就说烂,有新的自然能调动其他人的积极性,本来今天打算下地的干部也不去了。
他们想知道村长和大队长怎么打起来了,领导和领导打架不是小事,严重的话可能还要被党处分的。
隐约知道他们有点小矛盾的支书,恨自己这几个月没早点去开解,否则也不会闹出这么丢人的事。
他驱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:“都散了,不是什么大事,该下地下地,别往外说给娃娃们听,对咱们村不好。”
几乎是半推着人,那些凑热闹的才肯离开,人一走,支书立刻关了门。
两个当事人在薅头发,狰狞着一张老脸难舍难分。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支书头疼地捏住鼻梁,大声呵斥道:“给我分开!像什么样子,竟然还学婆娘扯头发那档子事,丢不丢人啊!”
都是有孙有儿的人了,竟然还干这么有损威严的事,他真的对他们的恩怨很费解,“之前好的跟一个人似的,孤立我的事就不说了,现在怎么回事,给我个解释!”
他上前,使劲将人从中间分开,可惜事与愿违。
村长和大队长呼哧呼哧地喘气,互相拽着对方不坚韧的毛发不放手,都是几十年的好搭档了,谁还不知道谁,一个人要是先放开手,那就输了。
两个老东西都事犟货,支书连说三个好样的,也不再劝,叉着腰看他们僵持。
大约过了十几分钟,两个人的头皮都受不住了,这种时候他们的默契好像又回来了,对视一眼,两个人同时分开,丝毫不拖泥带水。
支书看了不禁冷笑出声。
“现在能说说发生什么事了吧,究竟是什么事让你们两个老不死的连脸都不要了!”
多新鲜啊,两个村里领导,两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家伙,两个算得上德高望重的人竟然当着别人的面打起来了,简直百年难闻,今天这一出要是传出去,不知道要引发多大的舆论风暴,少不得村里都要闹一闹。
他总要知道原因才能帮着压下即将要来的事。
另一方面,支书心里也纳罕能让他们斗成这样的事。
“我寻思着你们平常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,怎么今天就给闹了笑话,说说吧都是公事大半辈子的熟人了,也没必要藏着掖着。”
村长直接翻个白眼侧身不理。
大队长揉着头发也不愿意开口。
支书走到他们中间,“到底啥事,不说清楚两个村领导打架是要处分的。”
这句话倒是提醒两个上头的人了,一下就让他们皱起眉头。
优秀党员当大半辈子了,可不能临了背上一个处分。
大队长想了半天只觉得不能将真实的原因说出去,随口解释:“没啥,他头上有虱子,要我给他弄死,你这么跟外人说就好。”
支书哈哈大笑,随即冷下脸:“你觉得能骗过谁。”
村长不耐地说:“就是这么回事!你管别人怎么看!”
反正村里就是他们的一言堂,谁敢嚼舌根来年的粮种就别想拿好的!村长发狠地想。
支书看他们真不打算说什么,为难了一下:“要是真给组织上知道了你们自己解释,这理由我是没办法说出口的。”
他说完也不再管了,直接走掉。
屋子里的两个人互相冷哼一声,昭示着这事没完。
齐家村从此刻起走向分帮分派的路,团结之势隐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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