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害羞状态，也不是平常状态。
此刻的裴羡渊，冷得像是冰山上的雪，常年不化，北风一吹，就让人冻到发抖。
姜念被这个眼神震慑到，嘴角的笑意拧住。
最后，归于平静。
里面的人没说话，姜念站在车旁，也不开口。
最后，是顾纪淮看不下去，先让顾星柚上车，坐到裴羡渊身边的位置，然后，又让姜念坐在顾星柚旁边。
他自己，则去了副驾驶座。
本来小夫妻，是可以坐在一块地，但是现在的气氛明显不对劲，尤其是裴羡渊。
他不好自作主张，让姜念坐在他身边。
只怕姜念自己也不愿意。
姜念坐在车子的最左边，裴羡渊坐在最右边，中间隔着顾星柚。
从她的角度看过去，只能看到男人面无表情的侧脸，薄唇掀起锋利的弧度，睫毛浓密又修长，漆黑的眼眸里，透着丝丝凉薄。
这副样子，居然比刚开始认识的时候还要冷漠。
明明他们一个小时之前，还做个那么亲密的事情。
姜念很懵，同时心里闷闷的。
一路上，都没有人说话。
哪怕顾星柚觉察到气氛不对劲，想说话活跃气氛，但是一左一右的小夫妻，根本不搭理她，只有她亲哥偶尔看不下去，回应几句。
到最后，顾星柚也摆烂了。
一个小时后，车子在民宿门口停下。
裴星柚第一个下车，脚步又快又急，好像身后有脏东西。
顾星柚有些担忧地看着姜念。
姜念拍拍小姑娘的手臂，让她不要担心。
回到房间的时候，门是开着的。
裴羡渊正在卧室，往箱子里放他的衣服。
虽然，旅行到现在，今天晚上，他们确实是要坐飞机回海市。
但是，这也太早了些。
而且，裴羡渊的状态，明显不对劲。
姜念是有话就要说开的类型，她看着男人的动作，深呼吸一口气，说道：“裴先生，我们聊聊？”
裴羡渊一言不发，好像根本没看到姜念，彻彻底底将她无视。
姜念嘲讽地笑一下，从这无声的拉锯中，品到了什么。
好半晌后，裴羡渊的东西收好，他一分钟都不想多呆的样子，拎着自己的行李箱往外走。
等出了房间，才停下脚步，回头冷酷地说：“从现在开始，我们保持距离。”
“别忘了，两年后要离婚的事实。”
裴羡渊说完拎着箱子下去。
姜念看着空荡荡的房门口，一动不动。
良久，才挤出一个笑。
保持距离啊……
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，手指从唇瓣划过，昨晚好不容易开了一条缝隙的心房，这一刻，闭得比之前更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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