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天后,桥主桑布赞的寿辰到了。桥主府里又是一片喜气洋洋。
仆人们又是一阵忙碌,从早晨就开始准备寿宴了,只不过比往年规模小了,毕竟刚给副桥主办过婚礼,也要节省开支。
中午时分,桥府的官员和城里的贵族都来为桥主贺寿,满满当当地坐满了一院子。
桑布凯和桑布元各自献上厚重的贺礼。桑布木也给阿爹准备了贺礼。
吴家宁也是前一天得知,连夜给桑布赞赶制了一条腰带,在腰带上绣了一把黄泉剑。
桑布赞收到礼物很是喜欢,当众系在了腰上。
宴席开始时,旺姆扶着桑布卓走下了土楼。
众人看到桑布卓一脸的惊讶,没想到这个“宅男”居然出屋了。
“你怎么下来了?”拉姆问道。
“今天天气好,难得大家聚在一起,我也想给阿爹贺寿。”桑布卓说。
自从和吴家宁成婚后,桑布卓的身体确实好了不少,咳嗽也少了,看起来也精神了,就是偶尔有点头晕。
头晕是毒药乌头草的作用,可他们都不知道,只有桑布凯和旺姆知道。
桑布赞见儿子精神不错,心里也高兴了,“看来我儿要渡过难关了,这个哈尼大神以后要多拜拜啊!”
“是,是,副桥主的气色好多了。”众人一脸兴奋地附和道。
桑布元一脸失落的坐着,看来桑布卓真的要躲过这一劫了,继承阿叔的桥主之位没戏了。
桑布凯跟着大家为阿叔高兴,只是他的高兴点和他们不一样,他高兴是因为他觉得阿叔高兴的太早了。
“找个地方坐下吧!”拉姆说。
旺姆扶着桑布卓坐在了桑布赞的身旁。
“开席吧!”桑布赞喊道。
命令一下,仆人们开始上菜了。
寿宴一开,院子里顿时热闹了起来。
桑布赞见儿子病情好转,心情也好了,频频举杯,不一会就喝得醉醺醺。
拉姆心里也高兴,但一看到眼前的两个不速之客,心里就膈应。
“阿凯,你阿叔的寿辰也过了,你打算何时回午鼎城啊?”拉姆问道。
桑布凯听出阿婶在下逐客令,但他哪肯离开盂鼎城,还等着继承阿叔的桥主之位,但话不能这样直说,微笑道:“对了,我还有一事要和阿叔商量。”
桑布赞惊了一下,放下酒杯问道:“什么事?”
“我要留在盂鼎桥做桥人。”桑布凯说。
此话一出,全场一片寂静。
古有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,现在是桑布凯之心路人皆知。
大家都能看出桑布凯留在盂鼎桥的目的,他还是不相信桑布卓能渡过这一劫,还想着继承桥主之位。
稍微有远见的人或许能猜出桑布卓在背地里有动作,不然他不会千方百计地想法留在盂鼎城。
这时,桑布赞扭头看了拉姆一眼。拉姆气得咬牙切齿,恨不得拿起酒杯砸在桑布凯的脸上。
吴家宁虽然讨厌桑布卓,但也不希望他死,桑布凯的行为让她也很愤怒,但仔细一想,觉得桑布凯藏有心思,为何他不肯离开盂鼎城,难道他知道桑布卓一定会死,想到他之前和阿弟说的话,心里有点后怕了。
“想做桥人可以去午鼎桥,为什么要留在盂鼎桥?”拉姆问道。
“桑布图将军说,午鼎桥的桥人充足,让我暂时留在盂鼎桥。”
“盂鼎桥的桥人也很充足,你可以去可鼎桥。”拉姆说。
“对不住了,阿婶。我是桥人,我只听桑布图将军的命令。”
“你……。”
拉姆欲言又止,她无权过问渡桥上的事,只能忍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