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哪里?”吴家宁问道。
“去桥主府做工。”多珠说。
吴家宁听到这话露出了笑容,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了,“谢谢你了。”
“你别高兴的太早,我们家只有一个阿卓,桥主府可不止一个阿卓。”多珠说。
吴家宁听到这话感觉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,立马收起了笑容,意识到桥主府也是一个硝烟四起的地方。
天黑时,多珠带着吴家宁来到了桥主桑布赞的宅院。
宅院里挂起了一串串白灯笼,明亮的灯光把宽敞的院落照得一片亮堂。
白色的土楼一共四层,每层有八个间房。
土楼一层,正对院门口的房间是会客厅,也是餐厅。
二层是客房,专门接待客人用的。
三层是桥主桑布赞家人的房间。
四层是存放贵重物品的地方,没有桥主家人的允许,任何仆人都不能上去。
土楼的楼顶还有一间木房,那是桥主的猎鹰的住所。
白色土楼的左右两边还有两栋独立的两层土楼,东边一栋是男丁和女仆的宿舍,西边一栋是厨房。厨房一旁还有一个马棚和存放马车的木棚。
吴家宁看着富丽堂皇的土楼,想起了以前的富贵生活,现如今沦落为犯人,只能靠打工生活,一股酸楚不由得涌上心头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“那是桥主家人居住的地方。你是新来的,不允许进去,只有我们这些贴身的仆人才能进去。”多珠指着面前的白色土楼说。
“知道了。”吴家宁说。
其实,多珠也不算贴身仆人,只是贴身仆人的手下。
桥主府的仆人分为三等,一等仆人就是主人的贴身仆人,深受主人的喜欢和信任,可为主人解忧排难,出谋划策。
二等仆人就是一等仆人的手下,负责端茶倒水,打扫主人的房间,替主人传话、跑腿。
三等仆人就是杂役,干一些杂活。而吴家宁就是三等仆人,连进入土楼的资格都没有,只能在院子里活动。
“我不喝,我不喝……。”从土楼里传来一阵低沉怒吼声。
这时,一名弱不禁风的男子步履摇摆地走到挑廊的护栏旁,一把把手中的银杯扔到了院子里。
银杯正好落在吴家宁的面前,吓得吴家宁惊了一下,只见银杯里的黑色药汤洒了一地。
一个扔杯子的动作让那名男子累得气喘吁吁,趴在护栏上大口大口地喘气,连连咳嗽几声。
“快进屋,别着凉了。”男子身旁的漂亮女子说。
不错,这名男子就是桥主桑布赞的儿子桑布卓,一个被预言活不过二十四岁的男人,他身旁的年轻女子就是他的老婆旺姆。
桑布卓的咳嗽声惊动了隔壁房间的父母。
身材魁梧的桑布赞和老婆格桑拉姆走出了房间,走到桑布卓的面前。
脸色凝重的拉姆二话不说,狠狠地给了旺姆一个耳光子,“怎么照顾副桥主的?”
桑布赞看到这一幕皱了皱眉头,对这个阴狠的老婆有些不满。
“少主不愿意喝药,我也没办法。”旺姆一脸委屈的说。
“那要你还有什么用。”拉姆看着旺姆身旁的女仆,“都是一群废物。”
格桑拉姆是西部最大游牧民族,格桑族的首领的女儿,是马背上长大的姑娘,性格直烈,做事手段毒辣,有名的毒妇人,院子里的人都惧怕她。
桑布赞在外人眼里是一个豁达善良的男人,是一个英勇威猛的桥主,在家却被老婆处处管着,是一个低三下四的“妻管严”。
“先把少主送回房间。”桑布赞说。
旺姆伸手去拉桑布卓,桑布卓一把推开了旺姆,“都别管我,我过够了这种喝药的日子,让我从这里跳下去,活着就是等死。”
“要跳就快跳,楼下的人一直等着你跳呢!”一名浓妆艳抹的少妇从房间里走出来,走到桑布卓面前骂道:“不争气的家伙,给我滚回屋里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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