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该走了,待祭祀开启之时,我便带你离开这里。”她轻轻拂过壁画中的凶兽,郑重其事道。
壁画中凶兽的眼眸闪了闪,似乎暗藏着些许失落。
少年的声音有些颤抖,即便面前的女人只是个普通人,不可能解开压制他千年的阵法。
可他听着那郑重其事的声音,还是忍不住抱有一丝希望,一丝可以亲手抱抱女孩儿,而不是只能如清风般扫过的希望。
他想彻底逃离这里的,即便经历上千年的寂寥,肉与骨的分离,也没有像这一刻,令人这般失落。
失落不能靠近心悦之人,甚至嫉妒那缕能与她鸾凤和鸣的残魂。
鲛烛随着女人离去的身影一排排收回,地宫重新陷入黑暗。
只能留在原地等待的人,该有多绝望......
......
辞言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开始头痛,也不知这种痛楚持续了多久,将他活生生疼晕了过去。
栢靳离开地宫,避过人烟,回到王府。
她将手上的灰缓缓擦拭干净,一个人躺在院中的藤椅上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突然,有什么东西朝她胸口撞来。
只听‘啊’的一声痛呼,清雾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她体内。
“......”
“什么鬼?”
“偷袭?”
栢靳一脸茫然,缩了缩白嫩的小脚,卷了卷身上的毯子。
夜晚的风吹的很舒服,院子中还特地种着大片的花朵,院落中满是馥郁馨香。
她根本没看清自己被什么东西偷袭了。
可能是独有的战斗意识,下意识便用清雾将其吞噬。
敌方挂的太快,让一向运筹帷幄的小姑娘有些不知所措。
栢靳将身上的毛毯扯了扯,慢吞吞地打了个哈欠,闭上眼睛不再想。
她记住那个气息了,下次碰到肯定可以揪出来。
所以,天大地大,睡觉最大。
......
次日。
辞言清醒过来。
夜晚的头痛好似梦境,现下身上一点也感觉不出来。
久病成医,男人右手搭在左手的手腕上,替自己诊了个略显潦草的脉。
良久后,他眉头紧蹙,满眼疑惑的低语道:“啧...怎么没脉搏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