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这话，连沈清颜听完都要喷了。
堂堂帝王，还能更不要脸一点么？
“她像个仙子么？”
容隐又瞥了她一眼，然后冷漠地转回头去：“陛下果然神志不清了。”
沈清颜怒了。她当然知道自己不像仙子，她这个自知之明当然是有的。
可是她用得着他说么？
李衍赶忙应承：“对对对，朕就是刚刚服下丹药所致，的确神志不清了！”
他涎着脸向容隐笑：“五郎啊，朕所服用的仙丹，都是你一手督办。所以朕服丹之后的反应，便是这天下旁人不知，五郎你却是清楚的啊！”
容隐还是面无表情，一步一步走到李衍脚前。
他伸手，一把抓住李衍的发髻，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！
这动作，沈清颜熟啊——这分明是之前李衍对她使过的！
——怎么会这么巧？总不可能容隐方才都看见了啊！
李衍自从登基以来，何曾受过这样的冒犯？他疼得瞪眼：“五郎！你这是做甚？还不快快松手！”
容隐面上却反倒浮起笑意。
他垂眸，近乎温柔地凝视李衍。
“陛下方才用哪一只手，动过臣的夫人？”
李衍便是狠狠一惊！
他不敢与容隐对视，眼珠子心虚地滑向一边。
“……五郎你听朕说！朕方才神志不清，根本都忍不得那是沈清颜啊！”
“朕就更不可能知道，用的是哪只手了啊。”
容隐也不急，反而还善解人意地点头：“陛下记不得，倒也无妨。”
他眼神随之一转，眼底漾起层层冰寒来。
“那臣便只当做，陛下两只手全都碰过！”
他突然松开李衍的发髻，修长的手却闪电一般，转而擒住了李衍的手腕。
李衍吓得大喊：“不是不是！”
他防备地盯住容隐：“五郎，你要做什么！”
容隐嘴角上依旧挂着残忍的笑：“陛下说啊，究竟是哪只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