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嬷嬷额头的汗扎了眼都不敢擦，两只撑地的双手，抖如糠筛，“老奴，老奴实在不知那……那废物怎么会还活着……”
眼前的“夫人”，可是将堂堂的白家主母赶下台，沦为连下人都不如的下堂妻，不仅如此，还把身份尊贵的白府嫡女生生逼死。
没人比她这个在身边伺候了多年……依旧如履薄冰的老人，更清楚眼前的夫人到底有多心狠手辣，手段有多恶毒。
纪湘荣盯着李嬷嬷，知她也不敢欺瞒她分毫，“哦？这么说来……那个小蹄子还真是命硬。”
想起那个废物，再看着让她骄傲满意的两个女儿，纪湘荣的嘴角抿着轻蔑，死而复生又如何，她张忻兰的女儿，照样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废物，此生也只配做她女儿的陪衬。
思索了一番，纪湘荣才对两个女儿说道，“那个小蹄子的事，娘自有决断，你们不许插手。”
“娘！为何！女儿还没好好的教训她！”白霞嫣一听，噘着嘴，很不满。
“愚蠢！”纪湘荣气的吸了一口气，平复了下，“芙玫，霞嫣你二人以后可是要做那太子妃王妃的，手中莫要有腌臜的污点。记清楚了吗？”
见白霞嫣仍旧一脸的意见，纪湘荣精心保养的面容上，起了几分怒意。
她的女儿，她最清楚，芙玫还算稳重，霞嫣那个冲动性子，纪湘荣一点也放不了心，她皱起了眉，“霞嫣，一切听你姐姐的，不得莽撞行事。”
“娘！”
母亲今日郑重警告，想必是因半月后的姻选之事，“是。女儿明白。”白芙玫拉住想要再说的白霞嫣，摇了摇头。
“去吧。”
待两个女儿退下，纪湘荣这才将视线看向一直跪着丝毫不敢起身的李嬷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