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不在焉地望着墙外，在等夜深人静之时再去找聂小倩。
老师看出宁浩心事重重，但也知晓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需要话说尽的少年了。
老师只是叮嘱他保重，便进屋歇息去了。
院子里渐渐没有了声音，只有虫鸣和李金川洗碗的水声。
宁浩等了一会儿，听见连李金川洗碗的声音都停下了，这才悄悄走到院墙跟下，准备往聂小倩所住的地方去。
忽然，李金川走了出来，诧异地问：
“师兄？怎么这会儿还不睡？”
“呵呵，今夜月色不错，在外逗留一阵子。”
宁浩自然不可能说出真实目的，只是随口编了个理由，应付一番。
李金川“哦”了一声，旋即满怀好奇地打量着宁浩，道：
“师兄，我听说，你是武道高手？”
“算是吧。”宁浩含糊其辞地回答道。
“那你一定是不是能辟谷和不用睡觉？！”
李金川显得十分兴奋，双眼几乎发光，像是见到了真正的神仙中人一般。
李金川的目光让宁浩浑身起了鸡皮疙瘩，他摆摆手道：
“哪里，仍是凡人，比不得那些不食人间烟火，不惧岁月寒暑的仙人，就是力气大点，跑得快点罢了。”
李金川挠挠头，充满期待地道：
“师兄，你这功夫是在哪学的？我也想学！”
“这个嘛……”
宁浩沉吟半晌，微微笑道：
“有缘，自有仙人传法。”
“啊？！传师兄功夫的是仙人？！”
李金川甚至忘了这会儿是深夜，忍不住惊呼起来。
“小声点，别把老师吵醒了。”
宁浩指了指老先生睡下的房间，淡淡道：
“传我功夫的是仙人，可我没说他传的是仙法。”
“师兄我资质驽钝，也只能驾驭这样水平的了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
李金川显得有些失望，旋即又问道：
“那师兄，你是在哪里遇见仙人的呢？我也想去碰碰运气！”
“在哪里遇见的……”宁浩皱了皱眉头，思考着。
师父这会儿应该在道观吧？要是李金川想见师父的话，或许去城外的山就行……嗯，就这么说吧。
“虽然我也不知道我最开始在哪里遇见的仙人了，但我知道现在哪里有仙人。”
宁浩笑着指向城外一座高耸的山，道：
“那里，就有仙人？”
“那里有？”李金川狐疑地看了一眼，愣了愣，激动地道：
“对了！我刚好听说过那里有一名樵夫得了仙人传法！我明天就去看！多谢师兄！”
“呃不客气，但我要提醒一句，绝大部分人，都是无缘得见仙人的，你要表现出足以让仙人垂青于你的品质……”
与李金川掰扯了一番后，宁浩离开了。
路上行人渐稀，偶有巡夜的声音。
宁浩轻轻跃过檐头，走向城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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