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唰！"
许巍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，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滚落。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，腰间悬挂的玉佩发出清脆的碰撞声。
"秦宗主！"他的声音陡然拔高，带着几分尖锐，"我星辰阁这些年为天玄宫鞍前马后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！你就这样当众污蔑我们？"
秦浩雨负手而立，嘴角挂着冰冷的笑意："许阁主何必着急辩解？"他缓步向前，每走一步都仿佛踩在许巍澜的心尖上，"不如先解释解释，为何方才雷烈出手时，第一个救下的偏偏是你们星辰阁的许晴川？"
这句话如同一柄利剑，瞬间刺穿了许巍澜的防线。他的瞳孔剧烈收缩，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。
"我...这..."许巍澜的喉结上下滚动，额头上的青筋暴起。他张了张嘴，却发现自己竟找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。
场中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。
"够了！"
秦傲尘突然一声暴喝，灵圣境巅峰的威压席卷全场。他阴沉着脸走到两人之间，宽大的袖袍无风自动："浩雨宗主，单凭这点蛛丝马迹就断定星辰阁勾结魔教，未免太过武断！"
他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秦浩雨："说不定这正是血魔宫的诡计，故意挑拨我们内斗。"
"内斗？"秦浩雨突然大笑出声，笑声中充满讥讽。
"老家伙，"秦浩雨的声音陡然转冷，"自从玄天宗覆灭后，整个大陆的圣者还剩多少，你不会不清楚吧？"
他一步踏出，周身灵力如怒涛般翻涌："牺牲一个灵圣中期的天将就为了栽赃？你当血魔宫是傻子，还是当我们都是傻子？！"
秦傲尘面色骤然阴沉如铁，袖中手掌不自觉地攥紧："血魔宫的作风你又不是不知道，他们什么事情做不出来？"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强压的怒意。
"我可以作证！星辰阁暗中勾结血魔宫！"
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，一道沙哑如砂纸摩擦的声音突然从入口处传来。众人骇然回首，只见一道佝偻的身影踉跄着踏入擂台。来人赫然是许晴川的护道者程老，只是此刻的他左臂齐根而断，伤口处缠绕着诡异的黑气，右眼更是血肉模糊，仅剩的一只眼睛里布满血丝。
"程义？！"许巍澜如遭雷击，整个人剧烈一晃。他死死盯着程义空荡荡的左袖，声音都变了调："你...你不是已经..."
记忆如潮水般涌来——不久前许晴川浑身是血地逃回宗门，哭诉程老为掩护他突围，独自迎战三位天将，最终力竭而亡。当时许巍澜还亲自为这位忠心的老人立了衣冠冢...
程老惨笑一声，露出染血的牙齿："没想到我还活着吧？许阁主。"他每说一个字，嘴角就溢出一缕黑血，"那天我确实被三位天将围攻，但好在我习得了一本替身秘法，燃烧了自身修为，这才死里逃生……"
他的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，却字字如刀："而我之所以落得这般下场，仅仅是因为我不小心听到了他们与这位天将的谈话，他们的计划是——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