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范总面露不悦，段导演连忙示意助理们把马祥瑞给撵了出去。马祥瑞回到家，梁静波已经回来了，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，和鹿莹雪一起安慰哭哭啼啼的顾佳琪。
“这是怎么了？”
就在马祥瑞愣神的功夫，乔恩也跟在他后面进了客厅，同样笑呵呵地问了一句：
“哟，丫头，这是怎么了？”
一见乔恩也回来，顾佳琪抽抽涕涕地跺着脚嚷嚷：
“她们逼我进饭圈，不然就砸我卦摊！”
“砸卦摊？”
时间，回到今天上午——
因为乔恩前几次开会没有叫上顾佳琪，顾佳琪感觉自己有些被排挤了。
自从从那个非法地下城回来之后，本来活蹦乱跳的顾佳琪变得沉默寡言，也不和同学们多接触；再加上还被准备吃绝户的亲戚们闹过，整个人更是能不出头就不出头。虽然跟她住在一起的哥哥们人都很好，也对她很照顾，但毕竟不是至亲，感情总是隔了一层。
不过作为全国人口最多的地下城，新沪市商业氛围浓厚，各类漫展更是每周都有，能掐会算的顾佳琪每次都能在漫展上赚不少零花钱。
这些钱，是她目前唯一的收入来源。如果不是乔恩他们帮忙，顾佳琪说不定连母亲给自己留下的房子都保不住。
她本来学习成绩就不好，请假跑漫展上摆摊算卦老师也不怎么管，这次也一样——可不等她把水晶和塔罗牌摆好，就有人蛮横地让她滚一边去。
“这里是长安哥哥的应援专场，你一个外人混进来干什么！”
虽然对方人多势众，可顾佳琪好歹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，面对霸凌一点都不怵：“我摊位费都交了，你们又不是主办方，说让我滚就让我滚啊？”
“你眼瞎啊？都说了今天是长安哥哥的应援专场！”
“你们说是就是啊？大家本来各自玩各自的，你们倒好，强行撵人不说，还硬生生把漫展变成了那个什么哥哥的应援专场！大家都快来评评理啊——”
顾佳琪这一大声嚷嚷不要紧，本来被这些饭圈女孩撵到漫展外围的人纷纷围了过来，你一言我一语地替顾佳琪出头，有的还嚷嚷要报警。眼看自己不占理，饭圈为首的那个指着顾佳琪的鼻子恶狠狠威胁到：
“只要你不粉长安哥哥，我们见你一次就砸你一次！让你在所有漫展上都混不下去！”
听完顾佳琪哭哭啼啼讲完自己的倒霉经历，乔恩一拍大腿：
“嗨，这有啥难的，打不过就加入呗！”
顾佳琪顿时急了：“可是我根本就不喜欢那个什么长安哥哥！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那个人，看上去好看，但是面相一点都不好……”
乔恩冲她一挑眉毛：“怎么不好了？”
顾佳琪攥了攥手指，犹犹豫豫地回答：“眼珠下三白，耳朵轮飞廓反，而且又薄又没耳垂，下巴无肉，整个人虚伪又刻薄寡恩的……”
想到这丫头是纪花祥的亲传弟子，乔恩默默地叹了一口气，然后意味深长地说到：
“丫头，之所以前几次开会没带着你，是因为这一次我们面临的，比那个非法地下城还要凶险一百倍。”
鹿莹雪在一旁嚷嚷：“政委你就别卖关子啦！”
乔恩冲她啧了一声：“叫什么叫，赶紧把白板拉过来。”
鹿莹雪连忙答应一声，从沙发上跳起，将白板从阳台拉进客厅。乔恩拿起油性笔，在白板上面的那个字母C下面画了一条线，然后对马祥瑞说：
“最迟明天下午，那个范雅楠的人就会给你打电话。”
马祥瑞一脸的不可思议：“政委，真的假的啊？”
“我的话还能有假。”
说罢，乔恩又将那字母C和林雪芝的名字画了一条连线。
“这两个人，一定有关系，而且，还是那种很深的关系。不过她的一切个人资料都是假的，包括范雅楠这个名字。”
作为职场老油条，乔恩的用意马祥瑞也是秒懂：“政委，你是让我跟和尚一起盯着范雅楠？”
“没错。”
见鹿莹雪在一旁跃跃欲试，乔恩在黑板上写下了红姐的名字：
“鹿丫头，你们学校那个教数学的孔老师，你盯着，她就是红姐的上家之一，红姐威胁别人卖孩子抵债的主意就是她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