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初的衣袂在星辉中翻涌，准帝境的威压如潮水般漫过整片星域。
他注意到对方战甲上的纹路——那是由无数个，首尾相衔的衔尾蛇组成的圆环。
每个鳞片都闪烁着，不同纪元的法则波动。
"这是寰宇监察使。"后土娘娘忽然开口。
手中轮回盘发出刺目红光，"我在补天录残卷里见过这个标志，传说他们游走在纪元夹缝中，维护某种...平衡。"
六耳的三千化身同时眯起眼睛，合而为一。
此时的六耳已为半步至尊境，一身战力，强过以往数倍。
他大声厉喝："师尊，他们身上有混沌潮汐的味道！"
话音未落，监察使首领的战甲突然分解重组，化作千万条银白色锁链。
每条锁链末端，都浮现出微型黑洞，将方圆万里的星辰碎片尽数吞噬。
玄元手中的轮回镜突然倒转，镜中映出的不是当下战场，而是九重天狱剥离时的场景。
"因果回溯？"尘一圣主剑锋上的七彩霞光突然凝滞。
他发现自己斩出的剑气，正在逆流回剑鞘，"这不是普通的时间法则，他们的能量超出了这个世界。"
太初额间的青铜钥匙印记突然发烫，他看见那些黑洞深处，浮现出熟悉的混沌太极图。
监察使们脚下的战舰开始变形，甲板裂开露出布满符文的炮口，无上灵力汇集的能量正在汇聚。
"退后！"
太初双手结出太古禁印，九道本源光柱从虚空中垂落。
就在能量炮即将发射的瞬间，十二祖巫的鲜血阵图，突然从星空中浮现。
后土娘娘指尖凝出一滴精血，喷出的精血在真空里凝结成上古巫文。
能量炮的光柱与巫文相撞的刹那，整个初源界，都听到了碎裂的声音。
众人脚下的混沌太极图，突然裂开缝隙，露出下方沸腾的暗物质海洋。
六耳双手同时掐诀，空间法则，时间法则，和战之法则，完美融合，在空中形成巨大的旋涡。
太初双目一凝，冷声说道:"原来如此..."
在能量乱流中，抓住一道飘散的监察使神识。
"你们根本不是维护平衡，而是在收集各个纪元的'变量'！"
他掌心浮现出青铜钥匙的虚影，直接插入那道神识之中。
无数记忆碎片喷涌而出，九重天狱每剥离一层，监察使的战舰，就会吞噬对应的维度。
所谓平衡，实则是将多元宇宙维持在"可收割"状态。
尘一圣主突然人剑合一，化作横贯星河的剑芒。
剑光过处，监察使战舰的外壳层层剥落。
露出内部蠕动的混沌血肉——那根本不是仙界之人，而是用三千大道法则豢养的活体兵器！
"凤儿，小心反噬！"
彩凤吐出本命涅盘火时，却在触及战舰时血肉被染成墨色。
她的尾羽瞬间枯萎，露出森森白骨。
玄元急忙用轮回镜罩住她，镜面却浮现出九重天狱，最底层那些疯狂吞噬本源的至尊。
三长老见势不妙，直接大手一抓，将彩凤收入自己手中。
太初愤怒之极，周身呼呼作响，他的瞳孔突然变成纯粹的暗金色，准帝境的法则领域轰然展开。
无数青铜锁链，从虚空中伸出，将正在异变的战舰强行固定。
他看见每个监察使的脊椎，都连接着黑色管道。
管道尽头，是浸泡在混沌液中的大脑。
那些大脑表面全都有暗金纹路，与天启额间的印记如出一辙。
"你们这是把天启的混沌核心...量产了？"
太初的声音引起空间共振，附近的星辰接连爆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