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啥？”
“就是病的快死了，走，我现在送你们回去收拾房子。这样病人回来方便休息。”
李玲玲一脸惊讶：“你站不好队吗？明明是他负了我妈，还让我们回去低头赔罪？”
张大海将李玲玲拉到厨房：“你爸死了，正往回运尸体。你弟刚打的电话。你说，这不回去能行吗？”
“行，我来劝。”
李玲玲进屋：“妈，走，大海说我们家没面粉了，去咱家拉几包面粉。咱家那个面不吃就放坏了。也不知道在哪间房放着，走，咱们一起回去看。”
岳母：“唉，你们两个人，一看都不是好人，我来住这么几天，还要我自带粮食不成？生了一窝，没一个靠得住的。女儿呀真不如儿子，不养母亲啊。”
张大海那个气啊，你看村上谁家女儿养父母？都是嫁出去，彩礼给娘家花了，算是报答了。
这人，怎么这样？
“快点，一会儿人家县城的就要回来了。”
三人上车。
李玲玲故意点开了微信，胡乱翻了一下。
“妈，快点，说我爸病的不行了，插着氧气管，人家医院都不要了，治不好了。”
老太太：“好啊，死了好。都一把骨头了，还找了个年轻的小妖精。这是闹哪样？真不知羞。肯定是那女人将你爸的阳气吸干净了。要不然，他那么硬朗的人，还能多活几年。”
大海家距李玲玲娘家也挺远的。就好像一个椭圆少了半圈。
车子行驶在起伏不定的柏油路上。
因为在煤矿塌陷区。这路面也高低不平，有裂开的，有下陷下去的。断裂的路用不花钱的黄土直接垫着。这好好的路，这样一来，就像一条花斑蛇一样，黑的，黄的，一段接一段。这再样塌陷下去修补的话，和银环蛇一样了。
老太太叹气：“玲玲，为啥非得叫我回来？我刚才想起，你家不是还有一袋面粉吗？是不是舍不得给娘吃饭？你家小麦还有6袋，不够吃了就换一袋面，我给钱。为啥非得让我回这个肮脏的地方？回来，我就想到那个烂怂苹果树，那个小房子，那一对不知羞耻的狗男女。”
“妈，实话和你说了吧，我爸有可能都死了。他这次得的这病，人家县医院都不要了。你说，这病还能好吗？回去，就当送他一程。你实在恨他，就拔了了他的氧气管，让他走得了。”
“我没有那么狠心。老夫老妻了，还是希望他活着。就是觉得他做的这事，把孙子辈害了。现在你们这些儿女，娶的娶，嫁的嫁，人生都办完了。就是以后你侄儿侄女怎么办？
女孩好说，嫁到外地；这你侄儿，他们以后咋娶媳妇？
这事，唉，闹成现在这样，我也不想的。”
“妈，你就不要闹了，不要记在心上了。实话和你说吧，我爸死了。”
“真的？”
“真的，不骗你。妈，你要挺住。这次，我们回去，还要安葬他，要办丧事，要花钱。”
“死了好啊，死了好啊，这丑事就算遮过去了。一辈子他就这件事弄的太丢人了。以前，都是人前面的人，现在，为了吃一口嫩豆腐，把大半辈子搭配进去了。
儿啊，你和大海要好好过日子，以后不要做这些糊涂事了。
大海这人不错，你以后不要再胡闹了，不要任性了。你看你爸，一辈子闹出了个啥名堂？
人家闹，都是为了赚钱。你看村子的车富贵，人家换一个媳妇又换一个，都是对生意有帮助的。人家现在生意做的省里去了，房子盖的卖的钱多的数不过来。
人家现在三个老婆，都没改嫁。
这第四个，还是个更年轻的。这车富贵也不是长的多好，是人家有那个本事。
把所有的女人都能哄好。你爸不行，你爸一辈子最大的管就是个村长，还是个挨骂最多的。
他呢？你爸他就是一头猪，一辈子没混出名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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