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改不了吃屎。
对，狗不吃屎闻地摊。
村里的人平时就在煤矿上班。年轻的进一线，一个月赚元，一个镇有6个人在里面当班长，一个月元，仅有一两个经理，一个月元。
三班倒，余下的日子就是种苹果树，或是晚上打麻将。
村上打麻将就在某户人家。这家人家里卖点香烟，泡面，啤酒，偶尔还有小孩的零食。
这些人，都不怎么多了，连这个小卖部都不赚钱。现在，给小孩买吃的，都在网上，或是镇上。
打牌，易滋生各种后果的事。
最常见的就是家庭不和。不上进，不出去打工，以打牌为生。十赌九输。给不了老婆钱，被她嫌弃，辱骂。就这样，还是改不过来。
或是，打牌的是光棍，没有女人，半夜回家，就进了某户人家，男女一夜鱼水之欢。过后，得了几个零钱花。
村里，以前，特别是10年前，最常见的是存在家里的钱被偷了，或是家里养的黄牛被偷了。所以，每家每户都喜欢购买挂锁。
大锁一加，安心。
锁，锁君子，不锁小人。
行，盖院墙。
院墙2米高，盖用水泥糊一层，再将啤酒瓶打碎，将啤酒瓶的渣子插在水泥里。完美。或是，也有人在院墙上种仙人掌。这种也只有那种黄子院墙上才能种。
这几天，张大海忙于县城和镇上来回奔波。
累。
开车时间久了，也会疲惫。
怪不得，许多人都往一线城市买房子定居。看来，是有道理的。就拿冬天来说，落一场面，高速路封了，不通行了。去机场？没门。就是平常赶火车，也要早走几个小时。
李玲玲对睡在医院病床上的大海说：“你这几天没回去，家里还好吧？”
“破家烂罐子的，随便。孩子好点了，能出院了就回去，不会有事的。现在，村子里的人都在煤矿打工，专门偷东西的人少了。再说，还有这种情形的人也就那两三家，一猜就猜得到。”
张大海说的是村东头的邻居。名叫拴狗。加上这姓，人称张拴狗。
虽都姓张，却不是本家。不是个张家的。
这人怎么说呢？过去10年，那是偷遍村子无敌手。
小到别人家养的鸡，种的蔬菜，大到别人家种的苹果。
你能想象到，他们家晚上拿蛇皮袋偷苹果的事吗？
他们家没种苹果树，还能卖苹果，这么奇葩的事都能做出来，可见有多么坏。人坏的内心没有良知了。良心坏透了，流脓了。
有一次晚上，去人家苹果树下偷苹果，被人用夹子给夹了，跑回家，再也没敢去人家的苹果树地里偷东西。一回把病给治好了。
“医生说明天可以出院了。”
“好，我明天早上办，请个假，大清早就送你们回家。”
第二天早上，如愿出院。
现在的报销比以前好多了，在医院结算窗口，一办就搞定。不像以前，还要拿着结算单去镇上盖章报销。
回家，终于回家了。
“走，开门。我走的急，没带钥匙。这回家，家里肯定落满了灰尘，得打扫一下。”
“你抱着孩子进去，我上班去了。”
“你这人，急啥，只打开了大门，睡的门没打开，让我们娘俩在院子里住一天吗？再急也不急这一会儿。”
李玲玲前面走，喊道：“大海，你走时没锁门吗？”
“锁了啊，怎么了？”
“你看，这门是打开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