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会儿，医院的保安过来：“请安静，安静。”
“信不信 ，我一个能打你们8个。老的牙都掉了，学人当保安？你挣钱不要命了？”徐小娟朝保安大喊。
张大海过去一番解释：“她有精神病，这是病情发作了。”
“原来是精神病啊，怪不得。啥精神病，不就是疯子嘛？这年代，啥病都起了个好名字。”
这保安，也就是附近50岁临近退休年纪的老人。这小县城，就连医院当保洁的，也是有关系的。能干一份活就不错了。他们一个月1800元。只比最低保底工资1760元高一点点。
当然了，指望他们来保护什么，那是不可能。出状况了，还没有躺在地上来的有用。
“别丢人了，回吧。”
“不，我想去看看包兴孙。毕竟是我孩子的父亲，我再见一面，再看一眼，就一眼。”
别人光鲜亮眼的二婚老婆：“走，不然，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。再说一遍，我还没有追究他为什么会出这个事故。酒精测试没喝酒，而就在你们镇医院门口，你当时还在那个医院。别不知好歹，当我是泥捏的。”
“我，我——”
徐小娟不知道说些什么。
回吧，回吧，就当是做了一回梦。
孩子不认自己，包兴孙也不需要自己。自己就是一个废物，一个没用的垃圾。
“啊——”一声怒吼，重重地摔倒在地上，脸先着地。
“看看嘴，嘴里是不是有痰。”
张大海大一手抠嘴，一手轮巴掌。
几个呼吸间，浓痰吐出，徐小娟醒转：“回吧，我对他的心意他知道。都怪我没用。”
“来，医生来了。”护士在一边喊。
“不用了，我们回家，她醒了，没事。”
随着张大海架起徐小娟往出走，身后传来一声议论：“这人看起来穿的衣服也挺值钱的，怎么就不舍得花钱救老婆？白当男人了，舍不得为自己女人花钱的人都不是好男人。“
这时，那保安解围：“这女人有精神病，时间久了，都这样，没关系的。这病放在你家人身上，你能对她多好？”
吃瓜群众反转论调：“精神病啊？那可难治了。怎么会娶这么一个废物呢？”
好嘛，这舆论的走向真是和娱乐圈的八卦新闻一样，没个定性。
走出室外，阳光一照，刚在一楼大厅吹的空调，人身子一下子有了暖气。
“回吧，回吧。徐老头，在医院门口的寿衣店给我买一件孝衫，我要给包兴孙穿白戴孝，让他走的无牵无挂。”
“闭嘴。胡说八道，他还在抢救治疗，没有死。你要是穿了这衣服，万一把他咒死了怎么办？”
徐小娟悠悠呼出一口气，呼吸困难道：“那行吧，回家吧。我怕是撑不过今年了。他活不过来，我也不愿独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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