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了。
不说了,不想了。
李凤英母亲在心里计较着,难道自己真的一把年纪了,把那个小兔崽子唤不动吗?
我就不相信了,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的猎枪。
老娘可是嫁过大老板的人。你岳父的城府比你深多了,老娘都玩的转。到你这儿,老娘能失了道行?
小子,让你知道,什么叫做马王爷三只眼。
你再给我叫空城计,拖延时间,那老娘就给你来个快刀斩乱麻。
我就不信了,我堂堂的大老板原配夫人,前大老板原配夫人,能在你小小洼里栽了跟头?
你不出血,不知道心疼。那老娘就驾着黑云来了。不是我心黑,是你把人往这一条路上逼。
李凤英母亲拨通电话,嘴角含笑,对张太平说:“太平啊,既然你感冒了没好,那你就好好养病,打2万块钱过来吧,我这边再给坚持几个月好好看,争取把这个病给连根剔除了。看来你是有钱啊,我说回县城省钱,你偏要在这里,在这里我们两个人都花钱。”
张太平一脑袋黑线,直冒虚汗:“妈,我没有那么多钱啊,治个病这花的也太多了点。”
“给你两条路选,要么接着在药王洞这个医院接着治疗;要么回县城,把人往西桥那个医院一关,你什么心都不用操。”
李凤英母亲虽然没有和女婿视频,但她能想象得到他此时的窘境。
拿自己这个精神病女儿没办法,治不了她,但却能治得住女婿。
为啥?
因为女婿是个正常人,基本的道德框架,基本的做人原则是要遵守的。就点就如同守法的人比不守法的人好相处,安全,还好欺负。
我以前看在你是我女儿老公的份上这才对你和颜悦色。现在,你和那耕地的小马驹要挣脱缰绳,不受控制了。那好,皮鞭伺候。
奶奶地,听话有听话的法子;不听话有不听话的法子。
老娘可是给了你选择的。
姓张的,你最好眼睛往亮一点。要不然,有你好果子吃。
在李凤英母亲的内心,把各种结局都推演了数十遍。每一种到最后,自己都是胜利者。
给老婆看病没错吧?
你就不给你老婆看病;住了院还要我们娘家搭钱。住了院还不管,电话也不打一个,人也不来看一下。话由人嘴里说,我看你不爽,怎么坏就怎么说。反正嘴长在我脑袋上。说的多了,我周围的人都会信的。
就像你在酒桌上说你酒量不行,有人能传成你命不久矣;你说你在开车,有人能传成你去了洗脚城;你说你在跑分,有人能传成你违法跑路。
假话传的多了,也就有人信了。
“妈,那我马上就过来,明天就过来。”张太平在脑海里分析了目前局势,发现情况对自己格外不利,认输。
别的不说,这李凤英是自己老婆没错吧?这次在礼泉县是自己丈母娘陪护的没错吧?人家也花钱了,这没错吧?再说,自己现在住的房子还在老丈人名下。至于具体到底在丈母娘名下还是老丈人名下,他就不得而知了。
如果这点鱼饵都舍不得撒,那就钓不到大鱼。
这年头,一个20多岁的小姑娘都比自己活的通透和精明。人家把那些大叔的财产和钱财哄的一把一把的。
自己终究只是个普通人,没有多少心计。要不然,到现在了,这房子也没过户到自己名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