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皇子却拦住他，道：“他们掉下山崖的时候，被树枝刮伤，伤口太多了，血肉模糊。父皇还是别看。儿臣怕您受不住。”
东文帝不听，固执地走出殿外。
两具浑身是血的尸首正躺在大殿外的空地上，面目全非。只能隐约从服饰辨认出来，那是曾经的齐王和齐王妃。
大皇子有些不安，朝手下看了一眼，见对方点头，他才松了口气。
东文帝看着面前的人，不敢想象那是他疼爱多年的儿子。他还想走近瞧一瞧，就听见二皇子跪求道：“父皇，儿臣已经亲自验过了，是四弟无疑。这是从四弟胸口取下来的暗器，想来是四弟落崖之前被打中的。
儿臣记得小时候，教四弟习武，他是个好苗子。要是他身体康健，如今的武艺绝不在我之下。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没保护好他，呜呜呜。”
东文帝之前还奇怪自己这个只知打打杀杀的二儿子，何时跟明珏关系如此好了。现在听二皇子哭诉，倒也想起了几分他们小时候的事情。
有几年两兄弟确实是在一起习武。想来那时候，两兄弟情谊是不错的。
一时间，他脑中全是明珏小时候聪明伶俐的样子，耳畔还充斥着百官夸他的声音。越想怒气越盛，悲伤之情消散了不少。
过了许久，东文帝叹了口气，又恢复了往日高高在上的模样，对着二皇子道：“起来吧。此事不怪你。是珏儿命薄了。”
“父皇，这日子虽已入秋，但到底温度还是不低。不如，尽快让四弟入土为安吧。至于凶手，儿臣定不让他逍遥法外。”
大皇子见东文帝的神色变换，不知他到底是何心思。但为了得到太子之位，明珏就必须尽快下葬。
“嗯。你负责礼部，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吧。至于，凶手……”
东文帝语气有些冷。他又看了一眼明珏的尸身，道：“责令刑部全力配合明瑭，一个月内必须抓住凶手。”
大皇子没想到东文帝居然会让二皇子负责这件事，有些不解。还欲争取，东文帝却早已离开。
二皇子此刻已经擦干了脸上的泪水，也没有一丝哀伤的神色。他站到大皇子面子，嗤笑道：“怎么样大哥？弟弟的演技不差吧。”
大皇子厉声道：“你到底想干什么？”
原本今日的计划是让东文帝将彻查齐王死因的差事交给他。待找到凶手之后，朝臣便趁机为他请封太子。没想到此事，被老二这个蠢货夺了去。他怎能不恼。
“我想干什么？我只想为四弟报仇而已。大哥，你可得把证据藏好了，不然哪天被小弟发现了，呈到父皇面前。父皇可是会伤心的。一下子失去两个儿子，也不知他会不会受得了。”
“你在胡说什么？”
“呵呵，大哥，事到如今你就别装了。前阵子。贵妃被禁足，我又将你派的官员弄死了几个。弟弟就猜到，你快忍不住了。四弟去兰城这么好的机会，你怎会错过呢。弟弟我早就准备好了，接下来，大哥请接招吧。”
二皇子见大皇子被他弄得毫无还手之力，心中十分畅快。
“哦，对了大哥，你知道今日你为什么输吗？”二皇子本已经笑着走开，又回过身来，道：“因为你不用心啊。昨日传来消息只是四弟落崖了，又没说他死了。你居然连找都不找，就来父皇面前尽孝了。父皇可不是傻子，你这些小把戏倒也还骗不了他。哈哈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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