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是琳琅送鱼封口去的考场。
王老板也想跟着去的，被秦招月拽回来了，反正成功的几率也就那么回事，何必再跑一趟呢，万一王老板又伤心到走不了路，谁扛他啊？
俩人坐在客栈大厅里喝茶，秦招月看他纠结忐忑，心里清楚但是又克制不住抱有期望的样子，也不好打击他，只是劝道：“王老板你可得抗住了。”
“情绪波动太大很伤身。”
王老板垂死挣扎：“也不一定就不会过吧。”
这话说的秦招月都不想接，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张鱼封口的练习作拍到王老板面前。
她收了这张画是打算贴茅房门口辟邪的，可想而知其水平。
王老板都不用打开看画，背面透出来结成团的墨迹就足以让他掩面而泣。
秦招月叹气，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抚。
她都打算好了，毕竟赶了这么久的路到沧海州，即使落选了，他们一行人也不会那么快离开，她还是要去挖一罐子玫瑰红沙。
她要多试几个配方，最好能搞清楚合成出生命体的决定性因素是什么。
琳琅的特征与那尊陶瓷像较为符合，按照比例来看，那尊人像在合成中占比较高，如果再得到一尊陶瓷像，会不会还能合成出一个人来呢……
秦招月陷入思考，脑子里已经罗列出了以前的合成公式，与琳琅的公式逐一对比。
到了中午，大厅里客人慢慢变多了，店小二对他们两个占着桌子只喝茶的赔了个笑，暗示性的问了句他们要吃些什么。
王老板没胃口吃饭，秦招月可不替他省钱，点了份卤肉面大大方方就在他对面吃。
肉香飘散，勾得人食指大动，王老板看她吃得香，没忍住也叫了一份。
可吃了一口后，又唉声叹气的。
这丧气样都影响了秦招月的食欲，她无奈道：“行了王老板，别叹气了，不就是落选吗，来参加美人局的成千上万人，难道你真觉得我们能拿第一不成？”
她捧着面碗喝了几口热汤，又说道：“大不了十年后再来嘛。”
“到时候咱们带着十几二十个美人，拆散了参赛，直接把获胜率从万分之一拉高到千分之一。”
王老板白她一眼，用筷子搅了搅面，“说的容易，你去哪给我找十几二十个美人。”
秦招月慢慢露出一个笑容来，她凑到王老板边上坐着，发出“嘿嘿”的笑声，整个人大写的奸诈，拉长尾音道：“王老板～”
王老板端着碗坐到了她对面，鸡皮疙瘩掉了一地，瞪着她道：“有话就说，少隔应我啊。”
秦招月再接再厉凑了过去，“哎呀王老板，俗话说得好嘛，有钱能使鬼推磨。”
“实不相瞒啊，我有好几个貌若天仙的表哥表姐，都在老家待着呢，你要是愿意给他们一个赚钱的机会，他们肯定会从老家出来的。”
她上次和琳琅出去捡石头，看见了一家饰品店，里头有个柜子摆了颗鸽子蛋大的珍珠，圆润有光泽，周围铺了一圈小的来衬它，看上一眼她就走不动道了。
靠她自己是很难买得起了，她决定把这个任务交给王老板。
她天花乱坠的一通吹，着重强调了一下她表哥表姐们的美貌。
什么求亲的媒人把他们家门槛都踏破了，每天他们家墙上都挂了一溜的人想看美人，表哥表姐一出门，县令都不得不安排衙役来维持秩序……
王老板本来不想理她，但想了想琳琅的脸，觉得她家再出几个花容月貌的也不是不可能。
“可是十年之后……”
王老板欲言又止，秦招月马上就懂了，接话道：“我的表弟表妹们也该长大了，哎哟王老板你是不知道，我这几个表弟表妹比表哥表姐还好看呐，一出门那叫一个掷果盈车，被围得都水泄不通……”
王老板抬手制止她：“可以了，别吹了，你就说要多少。”
秦招月笑嘻嘻比划了一个五，王老板震惊：“你怎么不去抢？！”
“孩子读书不得花点钱啊，学点画画啊，下棋啊，写诗啊啥的，这点钱都还不够呢。”
王老板顿时无言，颤颤巍巍掏出银票给她，眼中含泪的嘱咐她，“让孩子学好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