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姜，别冲动！”
陆时宴的声音在姜黎的耳畔响起。
见姜黎脸上的杀意还没有收敛起来，他又连忙补充，“我没事儿，你别担心！”
“没事儿？”姜黎用意念和陆时宴沟通，传入陆时宴耳中的声音也拔高了几分，“你现在都被人嘎了，成灵体魂魄了，你居然还说你没事儿？究竟什么情况，你才承认自己有事儿？”
“咳……”陆时宴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，他最后道：“这事儿说来也是诡异，我与你一同坠入了这个空间，清醒过来之后，就是以这样的状态出现的。”
姜黎狐疑的看向陆时宴，“你不是被人给嘎了的？”
这话问出来的时候，她眸中的杀意，也少了几分。
陆时宴点点头，“嗯，不是被人杀掉的，就是以这样的形态出现的，可能……”
陆时宴有些不太愿意承认的一个事实，被他缓缓的说了出来，“我真的是他的转世，因为是转世，所以在这个空间里，我不能拥有实体？”
陆时宴也不是很确定，但是这个可能不是没有。
姜黎闻言，还是忍不住的撇嘴道：“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，转世的是灵魂，又不是肉体，该消失的，难道不是你的灵魂？”
陆时宴：“……”
这话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。
“算了，先不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……”姜黎没继续把时间浪费在这没用的猜测上，“现在最重要的，就是先离开这个地方，只有离开了，我们才能找办法回去。”
陆时宴的表情又变得复杂几分，“姜姜……我离不开。”
“啊？”姜黎愣住，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不能离开他身边方圆十米的距离。”陆时宴指了指一旁的国师，万分头疼的道，“我醒过来之后，就发现了自己的情况不太对劲，但是因为身边又没有你，所以我决定先去找你再说，结果……我发现我只要走出距离他十米的距离，我就再也走不动了，所以……”
他最后就放弃了。
然后一放弃挣扎，就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迷糊，整个人也越来越不清醒，就好像是个行尸走肉一样。
也就是等姜黎出现的时候……
他感受到了姜黎的气息，离家出走的神智才又重新回来。
姜黎闻言，诧异了一瞬间之后，很快就反应过来。
她若有所思的看向陆时宴，“我知道了……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了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你和他属于不能共存的关系，所以你会变成灵体出现，为什么不是直接消散，那是因为你的灵魂和他的灵魂是一脉相承的，属于本源关系，所以你的灵魂会控制不住的靠近他，现在只是开始……时间久了的话……他可能会彻底吞噬掉你的灵魂……”
陆时宴：“……”
我特么的……
真的很想要骂人了。
“那……”虽然陆时宴并没有要自己被吞噬的意思，但是他还是很认真的问：“如果我被他吞噬了，那么我还有自己的意识吗？我还会记得你吗？记得之前的一切吗？”
姜黎沉吟了一瞬，很是认真的回答：“这个……”
“怎么？”
“这个意识相互融合，最后究竟是谁主导……”姜黎摊了摊手，最后说出了一个结论，“其实也不能一概而论的，有可能你的意识会被主意识给吞噬，但是也不排除……你会绝地反击，战胜主意识？这个说也说不好，只能说……看天命……”
陆时宴：“……”
这个回答……
说了和没说，区别也不是很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