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风轻拂,将天际的细腻云朵吹得纷乱,而在厚厚积雪的庇护下,休憩了一个冬日的田野此刻也缓缓地苏醒过来。
抓住时令的农作,不再需要耗费先前的巨大辛劳,等到恰当的时节,一切都将顺遂得多。
那时,一切便会好转。
饭后,屠苏家的成员围坐一起,闲话家常成了他们日常的风景,然而心怀不满的老夫人却总是缺席这场温馨的聚会。
她用餐完毕便退入屋内,沉默且满腹幽怨,宛如一个紧闭口不言的愤懑之壶。
当家人讨论这些琐事时,屠苏博少言寡语,提及顾玥萱的辛劳,他的沉默愈发深沉。
然而,这只是他在众人面前的表现。
聚会结束后,各自归屋,屠苏博端着一盆温热的水进入屋内,挽起袖子,走向依然俯身于桌前奋笔疾书的顾玥萱,温和地说:“萱萱,过来坐下。”
顾玥萱没有回头,不知他手中捧着何物,只是背对着他漫不经心地回应:“你要说的,就直接说吧,我的手正忙,耳朵却闲着,你的话我听得一清二楚。”
屠苏博将袖口挽至肘部,不再多言,径直走到顾玥萱身边,单手环抱住她的腰肢,用一股柔和的力量将她扶起,轻轻放在床边坐下。
顾玥萱手中还握着笔,困惑地眨了眨眼:“不是,你说话的礼数真的有必要如此庄重吗?不见你的眼睛,你就无法开口吗?”
“谁告诉你我想跟你闲聊了?”
屠苏博脚尖一勾,将小凳子拉近,坐下后便去握住顾玥萱的脚踝。
顾玥萱这时才注意到木盆中蒸腾着热气的水。
她意识到屠苏博的意图,嘴角抽搐着,尴尬地笑了笑,急忙将腿缩回,说:“你这是要做什么呀?”
“我已完成了洗漱,你……”
屠苏博的目光从下至上,细致地挑起眉梢,打量着她:“一站就是整天,难道你的脚不觉酸痛?”
顾玥萱正欲辩解,屠苏博却轻拨水面,语气平和地说:“从那天起,你晚上就睡得不安稳,腿还总是不自觉地蜷缩,那般不适,为何不告诉我?”
顾玥萱对自己的睡态未曾察觉,惊讶之余不禁哑然而笑:“谁说我难受了?我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,这并不妨碍你享受一番泡脚的乐趣。”
屠苏博急于让她早点休息,不愿拖延时间,便坚决地握住她试图躲闪的脚踝,将其温柔地浸入温热的水中。
顾玥萱骤然间感到热水的刺激,下意识地倒抽一口凉气。
屠苏博耐心而细致地将她滑落的裤脚挽起,轻柔地按摩着她的穴道,以缓解她的疲劳,发现她腿部肌肉的紧张,既生气又觉得好笑。
“你紧张些什么?难道我会咬你一口?”
顾玥萱尴尬地蜷缩着脚趾,掩面叹道:“我倒真希望你咬我一口呢……”
“我真的没事,你要不放心,我自己泡泡就行,不用你这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