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？”
系统有些惊讶白川湫的问题。
“很难回答吗？”
“不啊，恰恰相反，这其实是很简单的道理。”
系统难得表现出成熟的状态，“这个系统既然是利用规则bug降临在原主的身上，那多半是偷渡来这个世界的，也就是说，在宿主违反了人物关键命运前，规则并不知道系统的存在。”
“像原主这样不起眼的小角色，这个世界有太多了，规则往往只会注视那些重要的角色，所以像宿主这样的，祂一般不屑于去看。”
所以坏系统只需要悄悄地苟住，偷偷赚这些黑心分，再悄悄离开，规则都不一定会发现。
——当然，这个前提就是主线的相关剧情不会发生改变。
“也就是说，世界并不是排斥我们这样的系统，而是排斥利用规则漏洞获利的坏东西。”系统说，“否则我们这些系统也不会拿到这个世界的剧本了，这一切本来就是规则默许的。”
而它是报备过，甚至是「规则」默许进入这个世界的系统，自然就不怕规则的注视。
白川湫有些好奇：“那么改变别人的命运线，甚至是改变了结局，也是祂默许的？”
“对啊。”系统上蹿下跳，“要不然祂为什么要放我们进来呢？”
“这是为什么？”
“为什么？”
显然，这个问题有些超标了，系统的CPU在熊熊燃烧，但它还是认真思考了片刻，然后回答道，“可能是……祂比较喜欢看乐子？”
白川湫：“……”
好好好，槽多无口，又格外合理。
白川湫放弃思考。
正好这个时候森本氿也打完电话走了过来：“医院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，等人醒后你直接带她离开这里。”
白川湫：“好。”
森本氿看着白川湫的模样，眉头拧紧，似乎还想要说教些什么，最后却还是咽了回去，只是语气复杂地说道：“西崎纣明死了。”
“哦。”白川湫并不意外。
西崎纣明的死是早晚的事。
白川湫早就没有将那个人放在心上了。
森本氿却是多看了他一眼：“他是死在手术台上的，手术前医生忘记镇痛了，只进行了镇静和肌松，所以他是被活活痛死的。”
意识保持着清醒，但身体动不了，只能感受到医生手术解剖时带来的剧痛——由于双眼都已经被挖掉，他甚至无法向医生进行提醒……
这漫长的时间里，痛得死去活来，唯有死亡才是最终的解脱。
“医生故意的？”
这种大快人心的结局，白川湫很难不被吸引，脸上的幸灾乐祸完全是不加掩饰。
森本氿：“哦，我是故意的。”
白川湫：“？”
他看向森本氿，瞳孔地震。
当他缓缓打下这个问号时，他想说，兄弟，你是不是ooc了？说好的正义检察官呢？说好的一黑一白双兄弟呢？
你怎么会说出比他还邪恶的话！大胆！
森本氿瞥他一眼，看到他脸上的惊愕，似乎并不意外：“那个医生的老婆孩子当年也在飞机上，我只不过是顺嘴提了一句。”
白川湫：“……罪有应得。”
“是啊。”森本氿思绪放空，似乎很是怅然，“如果事事都能够应验在因果轮回报应上，该有多好。”
白川湫沉默。
他隐约发现了，这个哥哥或许才是这个家里最最偏执疯批的人。
如果当年有黑白照映在这对兄弟的身上，或许弟弟白川湫才是白，哥哥白川氿才是黑。
只可惜啊，老天爷似乎给所有人开了一个玩笑，象征着邪恶的系统降临在了白川湫的身上，肩负着正义的使命降临在了白川氿的身上。
然后从此，是截然不同的道路。
……
当林昭昭来到米花医院时，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。
她和白川湫打了一声招呼，然后目光灼灼地看向白川湫身旁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