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!”王良叹了一口气,将脚前的积雪踢散到空中,怒气冲冲地骂道:“这些狗贼,比我们预想的难对付多了,昨晚虽是胜了,但只能说是击溃,并不是全歼,不少建奴趁着夜色全部逃了,现在兄弟们正在搜寻追歼。”
李俊业淡淡地说道:“建奴本来就不弱,何况三顺王之叛卒,本来就是百战之师;再者此一时彼一时,现在他们是主场作战,熟悉当地地形气候,而这些恰恰都是我们不熟悉的。初次野战交锋能打成这样已经不错了,你和大家也不要自责。”
王良点了点头,笑道:“就当这次买了教训,胜仗打的太多,以至于大伙都有些骄兵轻敌,也算是这次给他们每人敲一次警钟。”
这次作战与之前建奴入塞时截然不同,不仅主客易主,还攻守易事,直接面对的是三顺王这种铁板。
如果不是自己突袭辽东得当,一直牵着尚可喜的鼻子走,以至于尚可喜接战时严重缺乏战马,不然得话只怕会更难对付,明军也不会取得如此大的成绩。
这个时代,武装到牙齿的骑兵,野战遇到步兵,基本都是碾压局。
“派人去通知旅顺口的疾风营,搜寻追击残兵的任务就交给他们,这战场就交给金范文他们打扫,让搜寻追击残敌的兄弟们都回营休息,待会还有更重要的任务。”
王良听后忧心忡忡地道:“现在在辽东,让疾风营那帮人去单独执行这种任务怕是不妥。”
李俊业当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,疾风营的成员都是来自当初的建奴和蒙古俘虏,现在到了辽东,让他们单独去执行追击任务,王良很没有安全感。
李俊业笑了笑,道:“疾风营成员多出自海西、野人女真和察哈尔部蒙古,都是被建奴用武力强行征服,他们本身就与建奴不共戴天。何况疾风营这么长时间都与我们朝夕相处,并肩作战,也早把自己当做是我们的一份子。”
“哎”李俊业叹了一口气后,批评道:“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,我说过无数次,华夏各族皆是一家之兄弟。”
“李总兵教训得极是!”王良悻悻地一拜,扭头再也不看他。
平日两人相处,王良都是喊自己小名,今儿却是破天荒的喊自己李总兵,李俊业早听到了话中意思,只得耐着性子继续开导道:“你啊!什么都好,就是脑袋太死板,人气量太小, 无论是战场厮杀,还是人情事故,并不是非黑即白,我们要团结到我们能团结到的所有人,他们到了我们这边,建奴自然就会失去一个助力,不管是战场如此,做人也是如此。”
王良低着头,闭口不言,他倒是觉得李俊业的话挺有道理,就是说的太难听,如果让自己流露出认错的样子,难道自己不要面子的吗?
李俊业知道他 这种素来倔强又不认输的脾气,也懒得理会他,只是又叮嘱了一些其他事后,便打马回到了围城营地。
昨夜血战,军中伤亡是难免的,他首先是去看望了一下伤兵,然后再回到自己的营帐。
没多久那些降兵就被押回了明军大营,李俊业早已交待金范文他们做了一餐丰富的高丽菜招待他们。
虽然马上要他们去打前阵当炮灰,但皇帝还不差饿兵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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