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景淮。”
突然响起顾倾尘的声音，陆景淮吓了一跳，正欲松开她的时候，听到她补了一句，“王八蛋。”
睡成这样了，还不忘骂他。
他又气又笑，用力揉了揉她的脸，像揉一团包子。
翌日一早醒来，顾倾尘感觉浑身舒畅，除了脸有点微痛，没有别的不适。
她照镜子，脸上有点不正常的红晕，像是被人蹂躏过。
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些记忆……她好像是会被陆景淮从酒吧带走的，上了车之后她就没记忆了。
那王八蛋呢？不会是对她做了什么吧？
顾倾尘心里警铃大作，打开门去叫王妈：“陆景淮呢？”
王妈在厨房做饭，闻言探了个头出来笑道：“二少爷昨晚就走了，临走吩咐我，以后一定要盯好你，不让你去外面喝酒。”
“婚都离了还管得这么宽，他怎么不去太平洋修护栏呢！”
王妈想到昨晚二少爷看少夫人的眼神，怕是离这个婚他肠子都毁青了。
他们这一路她是看过来的，少夫人受了很多苦，也该他受点苦了。
王妈笑道：“对啊，婚都离了还管这么多，别理他，该怎么玩怎么玩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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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锦。
下午三点多的时候，姜秘书敲门进来，说是昨天查监控的事情有点眉目了。
“隔了这么多年，当年的那几个服务生早就辗转换了几份工作了，昨晚费了点力气才查到他们现在的工作地址，我马上就开车去找到了人。”
陆景淮看着他眼下的乌青，点头，“辛苦了。”
“不辛苦。那几个人在局子里交代，说当年是接到上面的命令。几人毫无防备被抓，口供倒是一致。”
“上面？哪上面？”
“安漫酒店的老板——也就是，安漫。”
陆景淮修长指节轻轻敲击桌面，一抹笑是从皮肤表层透出来的：“陆砚丰和白佳怡的人？还是陆砚知秦洛瑶的人？”
“这个暂时无法得知，因为现在，死无对证了。”
陆景淮狭长寒眸一眯，“死无对证？”
“对，安漫五、六年前就死了。”
陆景淮站起来，走了两步，脑袋里快速把这些东西整理成一条线。
“那几个服务生好好盯着。另外，派人查一下安漫的关系网，她死前死后——尤其是死后受益的有哪些人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姜秘书迟疑了一下，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讲。
“还有什么需要你藏着掖着的？”陆景淮一眼就看穿他。
姜秘书脸色难看了几分，“据说安漫有一个女儿，在七年前就销声匿迹了。据知情人士说，五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，她突然之间开始变卖可动资产。之后没多久，她就出车祸去世了，直到死也没再见过她女儿。”
陆景淮心跳忽的顿了一拍，“还有呢？”
“我看了安漫的照片，觉得有点似曾相识，您要看看吗？”
陆景淮手做了个拿过来的手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