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总？”
电话那头传来刘副行长的声音，听他的语气，似乎并不惊讶方泽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。
“刘行长，在忙？”方泽问道。
“不忙，方总有什么事？”刘副行长说道：“如果是问薛总的事情，我估计帮不上什么忙。”
方泽微微皱眉，问道：“薛达那笔钱是不是从你们银行借的？”
“不是。”刘副行长很肯定的说道：“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，薛总的钱，肯定不是从我们银行借的，也不是出自任何一家银行。”
刘副行长作为副行长，如果薛达是从他们银行借的钱，他不可能不知道，更何况，他是一直负责对接薛达的，薛达如果从他们银行借钱，不可能绕开他。
“这怎么可能？”方泽闻言却更是惊讶。
刘副行长说钱不是从他们银行借的，方泽倒不是很怀疑，毕竟，以刘副行长昨天的态度来看，他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再借钱给薛达，除非他这个副行长不想干了，这个时候借钱给薛达，有很大几率是拿不回来的，一旦成了死账，对于刘副行长来说，绝对是重大过失，还是在他知道薛达不可能还上钱的情况借的钱，那他的过失就更大了。
但刘副行长说薛达的钱不是来自任何一家银行，方泽就不是很能相信了。
在他看来，薛达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拿出那么一大笔钱，除了银行，估计也没人能做到，毕竟，无论是谁，要筹集三十多个亿的现金，都是需要时间的，哪怕是银行也需要办理手续走过场，方泽猜测，薛达的钱可能来自某个银行，而且，薛达还疏通了关系，简化了流程，方泽现在打听薛达资金的来源，就是想要借此机会打击薛达以及帮助薛达的那个银行，让薛达再次陷入窘境。
“真的。”刘副行长说道：“如果是其他银行转来的钱，我们是能够看到资金源头的，也能知道具体是哪家银行，但这笔钱不是来自其他银行，而是来自海外的一个账户，而且，这个账户我们也没有调查的权限，具体是哪个人或者哪个公司打的钱，我们无从得知。”
“海外的公司？”方泽的眉头皱得更深了：“薛达在海外还有这么硬的关系？”
薛家有些产业涉及到出口，但不多，这一点，方泽是知道的，薛家的产业主要还是在临光市北本地，以及周边一些城市，至于海外产业占比非常小，也不可能有什么太硬的关系才对，如果薛达在海外有强硬关系，早就扩大出口份额了，又岂会让薛家的公司只在本地发展？
“这我就不清楚了。”刘副行长说道。
刘副行长能够提供的消息的确有限，方泽最终也没能从刘副行长嘴里知道薛达的钱是从哪来的。
挂了刘副行长电话之后，方泽的脸色依旧有些难看，他想不通薛达在海外怎么会有那样的关系，这简直匪夷所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