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转念一想，乔楚已经出院，慕北祁也不会再折腾。
也就没必要再请一个护工看着他。
大半个小时后。
杨子规抱着厚厚一叠文件赶到医院。
走进病房的时候，慕北祁靠在病床上，脸色惨白，面容峻冷。
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，他
杨子规把文件全放在茶几上后才说：“老板，这些文件都需要您亲自过目签字。”
慕北祁淡漠扫过那厚厚的一叠文件，转而问他：“圣西亚那边做的事情怎么样？”
他恢复记忆的这段时间依旧是恍恍惚惚的。
被交替的记忆以及后来发生的事情跟之前发生的事情交替重叠。
所以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好多都混乱。
他记得自己让圣西亚的人去跟乔楚接触谈合作。
可后来谈下来没有他想了好会儿也没想起。
杨子规眼中闪过疑惑，老板不是已经恢复记忆了吗？
难道后面的事情就不记得了？
杨子规回道：“简经理已经跟乔小姐的工作室签下了合作五年的合同。”
慕北祁听见五年的时候皱了皱眉。
杨子规注意到，解释说：“这件事，简经理有询问过您的。”
那时候慕北祁没在京城。
简经理把五年的事情告诉他，让他做决定的时候，他没敢私自做这个决定，而是亲自联系慕北祁。
慕北祁微微眯着的眼睛闪过恍惚。
五年的时间……
“我要知道乔楚这两年多时间在法国的行踪。”慕北祁吩咐。
他还记得杨子规递过一份乔楚的资料给他。
不过，那都是温孤屿给她编的。
他编造的资料能瞒得过其他人，却瞒不过自己。
慕北祁恢复记忆后，才想起自己的情报网有多强大。
要调查乔楚在法国这两年多的经历，对于他们来说压根不是事情。
杨子规愣了愣。
随即明白他家老板现在是不相信之前乔楚是法国人的那份资料。
之前没有他的吩咐，杨子规是不会私下让影跟烬他们去调查乔楚资料的真假。
“好的，老板，我现在就让影跟烬去做。”杨子规说着拿出手机。
事情都有轻重缓急。
在他家老板的心里，关于乔楚的事情那都是最着急的。
杨子规把事情吩咐下去后，才挂断电话。
慕北祁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。
在杨子规通电话的这段时间里面，他想了很多事情。
想得越来越乱。
慕北祁抬手指了指那叠文件。
“拿过来。”
杨子规点头，把那叠文件拿了过去，小心放在不触碰到他伤口但又能让他随意拿到的地方。
随即恭敬递过他常用的钢笔。
慕北祁拿过，翻开最上面的文件夹。
还没看里面的内容，就说道：“我失忆的这两年，你一直在我身边？”
杨子规脸上闪过错愕，点头道：“是的。”
“你尽量回忆这两年我做过的事情。”慕北祁抬了抬头。
杨子规在他的病床旁边站得笔直，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