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烟淡瞥了周兰轩一眼，心情有些复杂。
周兰轩之前给她下药，把她带出国，让她没有见到爷爷奶奶最后一面。
后来，跟周承华一起，逼迫付老太太认周承华。
这些事情，都摆在眼前。
只不过今日的满月宴不是付家办的，而且他又是跟几个同学一起过来的，否则她根本不可能让他进宴会厅。
姜烟犹豫了一番，碍于周兰轩曾经救过她，差点成了植物人，她说：“我只有几分钟的时间。”
“可以。”
姜烟往前走了几步，周兰轩跟了过来。
其他的人，还在等着她，所以她不想逗留太久。
“说吧。”
姜烟对他，还是有些冷淡。
“之前的事情，还一直没机会跟你说声对不起。”
“已经过去的事，无所谓了。”
现在追究，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。
“无论如何，我还是该向你道歉，至于我父亲的事情……不能怪他，是我一时鬼迷心窍，试图想用这种方式跟父亲一起回到付家。”
姜烟敛起瞳孔，“周律师，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，这些事情，与我好像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。”
“虽然你跟付南城离了婚，可你还是付氏的总裁，跟付老太太的关系还在，其实我并没有什么恶意，我只是觉得我以前做错了，希望你能原谅我，更希望我们可以跟过去一样，还是要好的朋友。”
“从你和对打刘先生的官司骗了我之后，我们三观不同，已经很难做朋友了，更何况，你后面跟姜善雅和池美盈串通一气，那些事情过去并没有太长时间，你真的能如此健忘吗？”
这些事情，随便拿一件出来，姜烟都不可能跟周兰轩再成为朋友。
“你知道，我其实是喜欢你，因为你不肯给我机会，我才会那样……”
姜烟打断他的话，有些气愤，“你的意思，你做那些道德败坏的事情，是我的责任？”
“不，我不是这个意思，我的意思是因为我太喜欢你，头脑发昏，才会做出那些事情，但我认识到我的错误，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做了，希望你能够不计前嫌。”
姜烟抿了抿唇，说：“还是算了，抱歉，我没有办法说服我自己去原谅一个不断伤害我的人，周律师，我也希望你能好好想想，为什么付老太太一直不肯原谅你的父亲。”
说完，姜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她还以为周兰轩要跟她说什么，没想到是这么无聊的事情。
周兰轩伫立在原地。
姜烟的话，让他万分沉痛。
他不过是做错了几件事，为什么她就不肯原谅他？
曾经付南城对她做的事情，哪一件不绝情，可她后来，还不是原谅了付南城。
他好也不行，坏也不行，他不知道他要如何，才能让她多看他一眼。
姜烟过来后，安晴挽住她的胳膊，“周兰轩找你做什么？”
“为以前的事情道歉。”
“真是搞笑，他也不看看他都干的是什么事情，谁稀罕他的道歉。”
“是啊，他助纣为虐，姜善雅和池美盈差点害死我和正安，我怎么可能再原谅他。”
提到这里，姜烟避不可免地想到姜善雅想要捅死她的时候，付南城替她挡了两刀。
一刀在手上，一刀在后腰。
还有，池美盈想害死付正安的时候，也是付南城用手掌握住那把匕首。
心脏隐隐有开始疼痛。
她不是不记得这些事情。
只是……在她看到他和金姿鬼混在一起，在听到他说他当年娶她的原因，她就痛不欲生。
她甩了头，怕这些思绪再绕乱她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