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惠看着画面明明灭灭,直至那幅女子的剪影停下了动作。
光芒陡然变亮,发出刺目的光华,温惠不由自主地眯了眯眼。
这光芒像一颗小太阳似的,把整个屋内照亮地如同白昼。
然后那一团光芒猛地朝着温惠迅速射去。
温惠手上捧着纸页,本就距离极近,再加上事出突然,完全没有反应过来。
温惠眼睁睁地看着这光芒直直朝自己飞来,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飞快融入自己的身体。
“啊这……”
事情发生地太快,等温惠反应过来的时候,早已成为定局——那光芒仿佛是尽数塞入了温惠的身体,房间内竟是连一丝都不剩了,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错觉
昏暗的烛火被窗口吹来的夜风时时叨扰,身姿摇曳,怯不胜风,连带着墙面上的投影都忽明忽暗。
一切都和意外发生之前别无二致,只有温惠僵硬着的身体才提醒了众人,刚刚发生了什么。
‘什么玩意?’
‘刚刚发生了什么?’
‘老头也没和我说过有这种情况啊!’
‘难不成是老头坑我?’
‘不能够啊!老头看着浓眉大眼的,不可能会害我!’
‘难道是我眼花了?出现幻觉了?’
‘还是我其实早就睡着了?刚刚的一切都是梦?’
‘是了!没错!’
‘真相只有一个!我应该就是在做梦!’
温惠内心天人交战,想强行说服了自己。
可一低头却看见本来只写着几行字的宣纸上,竟凭空出现了一幅簪花仕女垂泪图!
图画的用色较浅,不会同那纸上的词句喧宾夺主,而且画面构图也特地凸显出了词句的主导地位。
仔细一看,这仕女和刚刚的女子剪影不说是毫不相干,只能说是一模一样!
还没等温惠惊疑,突然,他的丹田涌动出一股热流。
似有所感的温惠连忙将纸张放下,也顾不得去榻上坐好,只急忙地就地俯身,盘腿打坐。
温惠照着功法,静气凝神,集中意识去引导这股热流游走全身,经过一周天的循环之后再次汇入丹田。
经历过一个周天循环的气流相较最初温驯了不少,但温惠知道,这还远远不够。
于是温惠引导着它继续游走。
直至它最后汇入丹田时,自发在温惠的丹田中心形成一个庞大的气旋。
至此,这股突然涌动的外来力量才化为己用。
也是此刻时机太好,温惠若有所感,勾连着这股气旋,去奋力冲击绊住自己多日的瓶颈。
一鼓作气,庞大的气旋轻而易举地轰开了屏障。
温惠的身体陡然一轻。
武道二重境,成了!
温惠睁开双眼,缓缓吐出一口浊气。
实在是不得不令人多想。
这一写完这篇词,便有奇异的光芒闪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