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人忙碌时,时间过得很快。
开学事就多了起来,哪怕小学生也得搬课本,大扫除,搬桌椅……对于严辞他而言,额外还有件事,就是构思下一本新书,具体写什么,他还没想好。
严辞这里安静上学,黄美怡那边也在忙碌。
在县城外的凤山村买地,县城里物色店面,商讨县城买房,还有乡下老屋得修缮下,屋顶漏水的问题也要解决,一切都按照计划有序进行着。
有了钱,生活方方面面都在变好,不过这些事,黄美怡都会和严辞商讨,让严辞参与决定,不知不觉间,他成了家里的主心骨。
对此,严辞是比较满意的。
当你赚越多钱,话语权越大,自古如此——当然面对老婆除外。
家里这么多事情,黄美怡一人自然是忙不过来的,二伯母一家、大姨一家都帮了忙。
家里这么多亲戚,除却奶奶,他们家和二伯母大姨关系最好,一直是如此。
……
眼看冬天要过去,这一天,天空艳阳高照,气温回升了不少。
在老屋屋顶上,黄美怡请了村里木工,在铺着新瓦片。
院子里青草茂盛,严六堡抱着一盘洗过的被褥,准备在院子里晾晒。
做家务,严六堡总是很积极。
因为被子过年没洗,看天气好,就拿出来洗了下。
不过被褥太大,严六堡一个人晾晒不过来,不由喊着:“严辞!你过来一下!严辞!你听到了吗?”
严辞听到动静,走到院子里,看了眼妹妹手里的被褥,顿时知道要干什么。
“帮忙晒被子。”严六堡又含着笑说。
“好,来了。”
严辞笑了笑,说完,走到妹妹面前。
两人牵着被子两端,将被褥展开,严辞看着严六堡认真的样子,觉得她最近似乎过于安静了,自从不和他打闹后,她极少发脾气,真就和前世不一样。
于是严辞走过去将被褥直接盖在她头上。
严六堡被蒙了头,果然生气了,发出一阵啊的声音,最后她恼声说道:“严辞,你干嘛呀?我要晒被子。”
严辞想了想,还是不逗她,掀开被褥。
严六堡发丝凌乱,水灵灵的眼睛盯着严辞,鼓着嘴巴说:“坏蛋!今天你是坏蛋!反正你不是好蛋!”
严辞好笑地说:“你骂吧,我喜欢听你骂坏蛋。”
严六堡一脸无语地看着哥哥,不过她也习惯了,严辞偶尔会简单捉弄她下。
奇怪的是,她心里还挺开心的。
很快,两人合力甩了甩被子,最后将其高高挂在竹竿上。
风吹来,被褥飘起来,阳光在上面轻盈跳跃,严辞感觉到美。
转头静静凝视着严六堡,她脸上的阳光忽明忽暗的,也是真漂亮。
被子晒过太阳,就能闻到阳光的香味。
他和妹妹一起睡,被窝又很暖和,晚上肯定能睡得很舒适。
这时严辞想起严六堡刚才照旧喊他严辞,突然问道:“六堡,你什么时候能再叫我哥哥?一直喊我名字不好吧。”
严六堡愣了一下,然后说:“什么哥哥?”
严辞不禁暗笑,说:“就是叫我哥哥,上次你叫过一次。”
严六堡迟疑:“你想听我叫你哥哥?”
严辞点头。
想,那可太想了。
就没听过她叫几声哥哥,从来都是直呼他严辞,生气时还会用骂他大颗呆,这是本地话傻瓜之意。
严六堡看着天空,思索了下,然后一阵摇头,说道:“可是叫哥哥,我感觉有点恶心。”
“哪里恶心了?”严辞一阵无语。
严六堡心念一转,说道:“那你也没叫我妹妹。”
“如果你想要我叫你妹妹,我也可以叫你妹妹。”
“还是不要了。”严六堡不由得哆嗦下,大眼睛扑闪扑闪的,“我才不要你叫我妹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