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哟，吴钩啊。”他一扯嘴角，眼珠子转了半圈，“你这......玩挺花？”
“想哪去了？这位姨有事情找姜师傅，重要事情。”
吴钩说着，朝着江太太看了眼，那女人这才如梦初醒地点了点头。
“什么重要事情啊？”
“有点敏感，守良哥你要想听，跟我见了姜师傅说话。”
“算了，你自个找他吧，这周的拳我还没练好，待会见他指定要我交代进度，我躲还来不及——他在里头，吃午饭呢。”
“好嘞。”
进了国术馆，穿过大堂，老远得就看见姜沐霖穿个灰褂子，端一碗炸酱面，一路走一路吃着。
他眼前忽然闪出来个李瑛红，小姑娘性子调皮，看见师父在那吃饭，双手没空，心里顽念起，凑上前去就要撞他身子，想把碗里头酱汁给泼到师父身上。
那姜沐霖嘴里头还嗦着面条呢，呼噜呼噜的，瞥她一眼，脚下微屈摆个虎步，身子晃悠两下，肩膀头照着李瑛红胳膊上一蹭。
她这么一顶上去，只觉得自己身上牵匹马似的，想停都停不下来，整个人迎头就往前一栽，倒在地上。
“服么？”
姜沐霖两根筷子挑起一块豆腐丁，半带含混地问。
“服。”李瑛红躺在地上竖起大拇指，“师父，这叫什么呀？”
“嗯？这叫什么？我跟你讲过你问我这叫什么，走神了是不是？”
“嘿嘿——”
“再讲一遍，这叫肩打，在我形意门上，跟胯打、臀打是一理。和出拳不一样，不要你轮肩膀、撅屁股，多难看是不是？这里头，劲是蹭的，实际就跟那钻拳类似，但要有点变化。”
“哦哦。”
李瑛红在地上点了点头，一副“我完全理解了”的表情。
“用你这小脑瓜子，记住咯，很多东西你一时半会的可以不会，但脑袋里要有这个概念，这样才能一点点体会不是？回去好好练，晚上我抽查你们的拳。”
“又抽啊，饶了我吧好师父~”
“叫什么都不顶用，当我不知道啊？不盯着，你们这些家伙全都放羊去了。”
说到这里，姜沐霖才转身，扭过头，看向走近了的吴钩跟江太太问道：“这位是？”
李瑛红这才发现有生人来了，小脸一下子通红，扑腾着从地上爬起来，连滚带爬地跑了。
“她是江太太，我隔壁邻居，他们夫妻两遇到点事情，可能惹上了麻烦——姜师傅方便借一步说么？”
吴钩说着，将那牛皮口袋露出来一点。
姜沐霖顺着里头看过去，随后眼睛一眯，勾勾手掌示意他跟上来。
两人这又去了夜里讲拳的大院中，吴钩不卖关子，一五一十地，就把早晨警察上门，江太太口中又说了些什么，最后他又在自家墙缝里找到记忆芯这么一溜事情，全都给说了。
只是，其中做了不少美化，还抹掉了一些细节，那时候吴钩赶时间，懒得套话，用了些强，这回的说辞里头，自然是听了警察的分析以后，靠着智力套出了消息。
姜沐霖听着听着，眉头越皱越深。
“我来试试。”
他不含糊，抓着那套记忆芯设备就套脑袋上了。
学期末，事务繁杂，近两礼拜不一定能保证每天四千的量，还是那句话，非不可抗力尽量不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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