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绯舔了舔唇，有些难为情，道：“已经包扎过了，过几天便能结痂了。”
说着，她便微微挣脱宗灭的手，径自拉扯好衣领。
宗灭一动未动，只是暗自垂下双手，紧握成拳。
他眼神微动，喉结上下蠕动，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如鲠在喉，声音有些沙哑。
“疼吗？”
林绯咬了咬下唇，有点想哭……
她觉得，在这个人的面前，她越发矫情了。
林绯扁扁嘴，有些娇气道：“疼……”
从小到大，她还从没受过这么重的伤。
此刻，宗灭突然有些手足无措，胸膛里的东西酸疼得紧，他只能双手紧握，不知道该如何缓解这疼痛。
也许……狠狠抱住她可以，但他怕弄疼了她。
“那……我要怎么做？”
他的声音低醇而又沙哑，却分明染着一丝无奈和隐忍的沉郁。
林绯眨了眨眼，问道：“什么？”
他要做什么？
宗灭仍一瞬不瞬地盯着她，重复道：“我要怎么做，你才能不疼了……”
如果可以，他希望这伤是伤在自己身上。
只恨此时不是漆黑的夜，因为林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。
她能在经历了一场刺杀之后，镇定自若的与连航周旋，也能若无其事地继续生活。
可若是遇上了他，她的委屈便被无限放大……是因为这人的宠溺与偏爱太过明显了。
一个没忍住，眼里的水汽就落了下来。
宗灭有些慌了，他贯是矜持冷漠的面容，此刻连镇定都无法维持。
他微微颤抖着手，捏着袖子替林绯擦了擦眼泪，嘶哑着开口：“你想要什么？或者想骂我，打我，都可以，能不能别哭了？”
“不行！”林绯带着哭腔，娇气道，“我就是要哭！”
说着，哭声渐起，怎么也止不住，连单薄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。
宗灭何时见过这幅模样的林绯，他只知道眼前的女子，聪明机智，善良果敢，端庄稳重，却从未见过她……娇气任性的一面。
此刻，他反倒心底舒了一口气……这或许才是她最真实的一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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