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灵偏头看了看夜绯，薄唇微抿，摇头：“不是。”
夜绯：“那你怎么看起来不高兴啊？”
画灵沉默了几秒，瘪瘪嘴，一字一句道：“我不是你弟弟。”
“你当然不是我弟弟。”夜绯哭笑不得，“要是按照岁数来讲，我还得称呼你一声老前辈呢。”
画灵闻言，修长的眉紧皱起来：“你嫌我岁数大？”
夜绯摇头：“不嫌，因为你不是人类，所以我不能用人类的计算方式来计算你的年龄。”
画灵清澈的眸子低垂下来，看起来挺闷闷不乐的：“嗯……我不是人类。”
气氛沉默了半响，夜绯听到他缓缓开口：“如果我是人类而不是器灵，那该多好。”
夜绯诧异：“为什么你会突然这么说？”
“大概是因为……我不想做器灵了。”
画灵的声音很低沉：“我拥有人类的外表，拥有人类的身体，但我并不是人。我现在的一切，都是在为了隐藏自己是器灵的身份。”
夜绯心中一个咯噔：“你别想不开啊！”
画灵抬起眼皮子，不解地看她：“什么想不开？”
“就是说，你千万别想不开而去寻死！”
画灵愣了一下，终于明白过来她话中的意思，唇角扬了扬，弧度有些苦涩。
他抱紧怀中的兔子，眼神怅然地望着夜空：“看起来，我的修行之路还不能停下来……”
夜绯觉得今晚的画灵很奇怪。
正要问话时，少年一扫面容上的忧伤，对她露出一个微笑：“累了吧？要不要一起去我的画中境休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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