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明傻在那了......
“啊？”
其他人也全都愣住了，尤其四太奶等上了年纪的，对视的眼神里明晃晃写的是：年纪大了耳朵不太好，我听错了对吧？对的吧？
许知春等也愣住了，天雷滚滚......
白水莲含泪道：“求求你了，我不想再离开小安，我已经错过这么多年，让我留在小安身边陪陪他吧，求你！”
许知春神色淡淡，心却下意识揪了起来。
她几乎肯定了，白水莲一定是有备而来。这主意倒是打的好，退一步退的楚楚可怜又占着爱子心切的大义，很容易让人心生同情。
如果杨明心一软答应了，小鹃以后得日子就难了。
就凭小鹃根本斗不过这个白水莲。
哪怕一开始杨明还能提高警惕防备着白水莲，但日子一天天过着，不可能一直这么防备下去，水滴石穿，总有一天白水莲会得逞。
“不行！”
杨明回了神，头摇的像拨浪鼓，果断拒绝，“不行，不行！”
许知春下意识暗暗松了口气。
白水莲痛哭：“我只要个妾室的名分，我给你们当奴婢下人使唤还不行吗？我真的只是想留下来照顾小安啊，你怎么能这么狠心！一点点改过的机会都不给我吗？还是曾氏的意思？我去求她。”
“别去打扰她！这事儿跟她没关系。不行，我们乡下人家，不搞这种名堂......”
杨明甚至有点难以启齿，什么妾不妾的，还不够丢人的。
“我只要一个名分、只想好好的补偿小安，绝对不会妨碍你们啊。”
“不行......”
无论白水莲怎么说怎么求，杨明只是摇头说不行。
他说不出来太多理由，被白水莲哭哭啼啼弄得反倒像个狠心人似的，狼狈不已。
许知春眼见如此，不得已，只好插嘴：“白姨，你要是做了妾，小安不就成了妾生子吗？这不是太委屈小安了？小安如今长大了，都能自己挣钱养家了，根本不需要别人照顾，白姨还是别说这些了吧。”
杨明眼睛一亮，感激的看了许知春一眼，语气理直气壮了许多：“许夫人说的太对了，我不能委屈小安，你别说了。”
白水莲气急败坏，“俗话说得好，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，善慈夫人说这样的话，对得起善慈夫人这个名号吗？”
四太奶皱眉：“白水莲，你们已经和离了，你可不是杨家媳妇了，不要乱说话。我看杨明说得有理，你做妾，不合适。”
梁里正：“是这样。”
她不做妾，当然更不可能做妻。白水莲绝望了，大哭起来。
杨明：“你虽然没尽做娘的责任，到底生了小安、养了他三四年，今日便请梁里正和太奶太爷等替我立字据做个见证，小安以后每个月会给你一百文钱养老，半年给一次，多了也没有，你若不知足，那便一文不给。该给你的时候他会托人给你送去，你今后不准再出现在梁家村，你若来一次，便扣一个月的养老钱，来两次，扣半年。”
白水莲气极：“他一个月赚二两银子，就给我一百文？一百文够干什么！”
杨明没想到她居然打听得这么清楚，目光更冷了几分，“你不要那就算了。”
她已不是杨家妇，又从杨小安小时候就弃家而去，就算不养她，她能如何？
难不成她还想依靠小安丰衣足食的享福？不可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