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以血祭天？"李青云心中一凛，"这是上古祭祀之法！"
确实，在天机图的记载中提到过，两界枢纽一旦失控，必须以生命之力来维系平衡。但代价太过惨重，基本等同于自杀。
"没时间了！"破虚子看着不断崩裂的空间，"再不处理，整个水月居都要被毁！"
影子冷笑："何必白费力气？不如随它去，让两界彻底融合！"
"你疯了！"青蛇仙子怒道，"枢纽一旦崩溃，就不是简单的融合，而是两界同归于尽！"
她挣扎着想要催动玉印，但影子的那一击显然伤到了她的要害。鲜血不断从胸口渗出，气息也变得紊乱。玉印的光芒忽明忽暗，已经无法发挥应有的效果。
"师姐，你还是这么天真。"影子摇头，"在那个世界里，死亡根本不存在。只要获得其中的力量......"
"那只是虚妄！"李青云打断他，"道一前辈说过，力量并非最终目的。平衡才是根本！"
影子一愣："道一？你见过他？"
"不仅见过，还获得了传承。"李青云说着，取出通天令，"所以我绝不能让你破坏平衡！"
话音未落，他已经出手。破虚剑法展开，剑气如虹。但这次不同于以往的杀伐之势，而是带着一股柔和的力量。
"有意思。"影子不甘示弱，催动青色长剑。
两股力量在半空相撞，激起无数涟漪。那些狂暴的黑气被牵引着流动，渐渐形成一个漩涡。祭坛的投影也变得清晰起来，仿佛就在眼前。
"杀！"影子突然暴喝。
那些倒地的傀儡竟然再次行动。但这次它们不再攻击，而是纷纷跪倒在祭坛投影前。刹那间，一股诡异的力量从它们体内涌出，汇入漩涡。
"你......"李青云瞳孔一缩，"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！"
"不错。"影子狞笑，"我只是借他们一用。用这些残存的生命之力，来打开枢纽！"
这可比单纯的以血祭天要邪门得多。那些傀儡中本就残存着两界的力量，此时被强行抽取，反而加速了空间的崩溃。
"住手！"青蛇仙子挣扎着起身，"你知不知道这样会......"
话未说完，影子已经一剑封喉。但诡异的是，剑尖在触及青蛇仙子咽喉的瞬间停住了。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屏障在阻挡。
"怎么可能......"影子失声。
"你以为我会毫无防备？"青蛇仙子冷笑，"作为守护者，我早就做好了准备。"
她右手掐诀，玉印骤然绽放出璀璨的光芒。那光芒并非单纯的力量，而是某种古老的禁制。影子只觉全身一紧，竟然无法动弹。
"这是......"
"守护者的权柄。"青蛇仙子说，"可惜，你没资格继承。"
眼看青蛇仙子就要控制局面，异变再起。影子手中的青色长剑突然发出一声哀鸣，剑身上的符文纷纷破碎。但那些符文并未消失，反而如同活物般钻入影子体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