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对他更多是之前的救赎,我想把欠他的东西全都还给他,包括能打赢这场官司。”
“那就是厌恶,或者恨。”宋璟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酷,瘪着嘴看上去感觉有些的委屈。
“不管怎样,我希望你能够幸福。”宋璟年低沉磁性的嗓音缓缓传来。
“谢谢你。”她垂下睫毛,遮挡住眼底的情绪,她勾起唇角轻笑道,“我会幸福的,你不用担心我。”
“睡吧。”宋璟年将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,随后将姜鸢打横抱起来放在床上,替她掖好被角,“早点睡,晚一点你就能见到你想见的人。”
她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,就已经被宋璟年给抱上了床。
也没来得及道谢,他就已经转身离开。
姜鸢没睡,微眯着眼在床上想着些什么,平稳着脑海里反复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。
夜渐深。
薄宸川的车停在医院的楼下,他下了车,朝电梯的方向走去。
“你终于来了吗?”住院部的医生恭敬地唤他,他站在原地没有继续跟上。
姜鸢的病房在顶层,薄宸川径直走到了姜鸢的病房前,动作小心翼翼地往屋里头走去。
姜鸢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,长发披散在胸前,她靠坐在病床上,双腿叠加,右手搭在左膝盖处,正在认真地翻阅着手里的资料。
他的脚步声引来了姜鸢的注意。
“你来啦?”她扬起笑脸,露出两颗可爱的梨涡。
他站在门口,看着她,眼底闪过复杂的情愫“你今天怎么还没睡?”
“昨天不是你说,梦里才会见到我吗?”
薄宸川的动作很轻,深怕吵到她一样,缓慢地往病房里头走去。
他看了她半晌,他迈步走到她身旁,弯腰俯身凑近她的耳畔,声音低沉暗哑“看样子今天很期待我来。”
见姜鸢没说话,顺着她的视线往她的手面上看去“你在忙?”
“嗯。”姜鸢淡淡一笑,她指着病房里的桌椅,“你先坐,等我看完这文件。”
“嗯。”他坐在了姜鸢旁边的凳子上,安静地陪伴着她。
“今天工作挺忙的吗?”她主动找话题,虽然他们彼此之间并没有什么话题。
“嗯。”他的眉峰轻蹙,“今天去陪了下陈雪儿,她腹中的孩子有点先兆流产。”
姜鸢听到这个名字也丝毫不为所动,只是抬眼看了眼对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,他不愿意告诉她,她也不便多问。
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,薄宸川一直盯着她看。
许久,姜鸢才回过神来“你干嘛一直看我啊?”
“你这是准备让徐言出庭作证了?”他的声音很平静,像是聊天一般。
姜鸢没有否认,点了点头“嗯。”
“你不怕我会利用徐言威胁你?”他继续问“来顺势帮助我吧?”
“毕竟你们要告的那人,可是我的父亲。”
闻言,姜鸢嘴角勾起一抹浅笑“徐言是我朋友,无论你做任何事情,我都不怕,更何况,这件事情本就与你无关。”
她的表情淡漠疏离,仿佛这一切的事情都与她无关一样。
“但你也知道这件事的危险性。”他的语气很是认真,他漆黑幽邃的凤眸紧锁着她清澈明亮的美眸。
“姜鸢,你应该也知道你这么做,就是和薄家所有人过不去。”
她抿着粉嫩的薄唇,“那我又能怎么办呢?”她的声音很平静,没有半点波澜。
她的眼神也坚定,似乎根本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。
“我不害怕。”她淡淡道“但薄家所有人,也包括你吗?”
薄宸川沉默,他的拳头慢慢攥紧,目光瞬间变得暗淡了些。
“我们两个现在站着的立场已经不一样了,已经是对立面了,说再多都已经没用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