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月亮吹凉了一块喂给了林染：“好吃吗，爸爸？”
“好吃，那边还有凉的，我再给你拿一个。”林染宠溺地摸了摸大闺女的头：“小月亮真有大样了，等弟弟妹妹出生后，他们要是闹腾，你就揍他们。”
“我可舍不得，我要好好陪着他们。”小月亮脑中出现了这样的画面，两个萌萌的小娃娃安静地坐在一边玩玩具，见到自己放学回家，爬过来要姐姐抱抱……
“哎呀，真是可爱呢！”小月亮情不自禁地嘿嘿笑了。
“？？？”林染。
小月亮见林染没动地方，催促道：“爸爸，给我拿地瓜去啊！”
“这就去。”小月亮在想啥呢？
林染将地瓜递给小月亮：“大闺女，你心中的弟弟妹妹是什么样子？”
“说不好，就是很萌的那一种。”
“那这么说吧，假如你的弟弟妹妹要是天天嗷嗷叫唤，你觉得这样萌吗？”林染问。
“叫唤？没事儿瞎叫唤？”小月亮并没有见过小婴儿哭闹的时候，所以想像不出来：“只要不乱砸东西，没有礼貌，那就是好孩子。”
“这个肯定不能。”我想得有点多，小孩子的想法跟大人不一样。
小月亮掰开一大块地瓜递给大地：“这回不烫了，你慢慢吃吧。”说完，自己坐在一边吃了起来，并且将父亲的话忘得一干二净。
外面大锅里炖着肘子和猪蹄，上供用的东西，林染也都买完，明天三十往上一摆就OK了。
华子和唐安那边很顺利，本身也办过太多次，哪怕闭着双眼都知道流程走到哪一步。
年三十到了。
温老板家是头炉，早早就出了门。
今天火葬场的人不多，华子又看了一眼手机，没有向他打听消息的，就代表镇上没人要去世，应该能过一个消停年。
林染给唐安打电话，得知已经到了南墓园便不再惦记。
后续问题，他们自己算，他就不管了。
趁着还没做团圆饭，林染去了一趟市医院看一眼二雷子。
护工见林染过来，将他拉到了一边：“林老板，我看你弟弟好像不太好。”
“大夫怎么说？”
“还得观察。”护工见多识广，也跟林染认识，自然是不能藏着掖着。
林染叹了口气：“我进去看一眼。”
护工给林染拉开了门。
林染走近二雷子身前，抓住了他的手腕，过了约三分钟，朝着护工摇了摇头：“你看得很对，只能活十天。”
“那咋整？”护工望着林染。
“那也得在医院里住着，万一……早知道会这样的话，不动手术好了，说不定还能多活个一两年。”林染后悔了。
“不一定，我跟别人打听过，肿瘤要是长得快，半年就得挺老大。”
“今天年三十，你再辛苦照顾着，等明天一早我再说。”林染不想在今天告诉陈叔和小雪，就让大家安心吃个团圆饭，其余的明天初一再说吧。
护工点点头：“林老板您放心。”
“我走了。”
林染知道大夫他们讲究的是科学，而且脑部手术危险期得二十天，二雷子又是复发，位置还很棘手，哪个大夫也不敢打保票说人能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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