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龙也没说什么废话，直接让林染给看看。
林染坐到炕边，要给老头儿把脉，却听老头儿问道：“你谁呀？”
“呃……我是龙叔儿的朋友。”林染解释了一句，一把握住了老头儿的手腕。
“哎呀，老中医？”
“不算是。”林染可不敢跟老头儿说自己是干啥的，容易把老人家给气出好歹。
老头儿一脸的费解，但也没反抗。
过了能有三分钟，林染松开了手，朝尚龙使了一个眼色，两人上外面谈。
老头儿还在那里问：“到底是不是中医啊？我还想多活一段时间呢！”
“……”尚龙。
林染站到了西面窗前，对尚龙两口子说道：“如果不出意外的话，十天左右就差不离了，老爷子现在看着精神头挺好，也是回光返照。”
“对，从昨天开始就精神了，以前连话都说不出来。”尚龙也是听保姆说的，他一直也没亲自照顾父亲，本身有事儿，另外就是不想听父亲的唠叨。
“就是这么回事儿。”
尚龙的弟弟叫尚虎，还有一个妹妹叫尚凤，他们过来叫尚龙两口子过去，说是老父亲有话要交代。
尚太太翻了一个白眼，可见对小叔子和小姑子厌烦到了极点：“叫我们过去肯定是没好事儿，要不是看老爷子要走了，我说啥也不能受着他们的气。”
“咋了姨？”林染跟尚太太感情很好，也真心将她当成长辈看待。
“进屋你就知道了。”尚太太不背着林染，直接带他进屋听着。
林染觉得这是家事，他不适合在屋里，刚要往出走却被尚太太拦住了，并且用眼神警告他不许走！
“……”林染。
尚老爷子被保姆扶着靠墙坐好，他一把握住了保姆的手，对所有人说道：“其实有一件事儿，我一直瞒着你们兄妹三人，那就是小娟跟着我有十年了，还给我生了一个儿子，今年五岁了。”
“！！！！”林染！
小娟看着也有四十岁了，她脸色微红地低下了头：“你跟孩子们说这些干啥，这么大岁数的人了。”
尚凤急眼了，冲过来给了小娟一嘴巴：“你妈的就是一个小三，我妈才走了四年！！”
“亲爱的，你看凤儿啊，上来就打我。”小娟还委屈上了。
“你敢打你二妈？！”
“……”尚凤。
林染眼神飘向了挂在墙上的遗照，那是尚龙的母亲……好尴尬啊……我想回家……
尚虎也来气了，他没料到父亲这么大岁数还有闲心扯这犊子！
要说还得是家中老大尚龙，人家淡定得一批：“你十天左右就差不多死了，有啥话赶紧交代，不想过几天啥话说不出来了。”
林染不禁扶额：叔儿啊，你这么坦白好吗？就不怕把你爸提前气走？！
尚太太靠在窗台，一脸戏谑地望着保姆小娟：“你生的孩子验DNA没？确定是老爷子的吗？”
“这还用验吗？我儿子长得跟你公爹小时候一模一样。”小娟赶紧解释。
尚老爷子瞪了一眼尚太太：“一个生不出孩子的女儿，有什么资格质疑我的能力？！”
“行行，你接着说！”尚太太看在老头子快要入土的份上，这口气忍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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