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脏东西，清洁工，你确定？”
“确定，用最好的清洁工具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，干净得很。”
“好，我知道了，忙活这么久，你也早点回吧！”
“嗯！”
面包车驾驶座上的小帅青年后视镜见中年妇人放下手机，转头询问。
“梅姨，怎么样？她有没有问题？”
梅姨缓缓摇头，“清洁工说没问题，那就应该是没问题。”
“呼！太好了！”
他还不想杀人。
还是杀警察。
“那梅姨，我们把她带回去？”
梅姨一双眼充满睿智，对上青年带着几分忐忑的眼，“阿帅啊，你这胆子，还得练。”
“是、是……”
梅姨往后一靠，闭上眼，“回去吧。”
阿帅露出一个笑。
“好嘞！梅姨你坐好！”
阿帅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，赵兰兰虽然要被卖，但肯定没性命之危，他也不用担心背负一条人命。
但等他回到窝点，看到工具齐全的清洁工，脸僵了僵。
他不由回头看梅姨，“梅姨？”
梅姨淡淡道：“衣服干净，不代表身上也干净，清洁工，你检查一下。”
清洁工当即拿着仪器，从头开始对赵兰兰进行扫描。
阿帅看得心惊胆战。
清洁工扫描到脖子，突然停下。
阿帅呼吸险些凝滞。
清洁工转头，冲阿帅咧嘴一笑，“阿帅，你这胆子，还敢做我们这行？”
阿帅讪讪的笑，“我不是胆子小，胆子真小哪里敢干买卖人口的事。”
“我只是觉得，拐卖咱能干，左右也不至于死刑，被抓进去就相当于长期饭票了，可这要是杀人，呵呵，就得偿命了。”
梅姨挑眉，“所以，阿帅你自己也觉得这女人出现得古怪，怀疑是警方的人吧？”
阿帅默默闭嘴。
没往那方面想的时候觉得一切正常，等怀疑起来，怎么想怎么不正常。
尤其作为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和清醒的赵兰兰有接触的人，阿帅细想更能感觉出当时赵兰兰的怪异。
阿帅有八成把握，赵兰兰有问题。
随着清洁工那扫描仪器的不断下移，阿帅额头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，手也不自觉抓紧。
此时，他脑海中，已经出现赵兰兰被梅姨他们抹脖子的画面。
“滴！”
阿帅一个激灵。
完了！
真的要一条路走到黑了吗？
“咦，竟然真的没问题。”清洁工看着扫描仪，眼中难掩诧异。
刚刚的那声滴，是清洁工按关闭扫描发出的声音。
“没、没问题吗？”阿帅有些结巴。
清洁工拍拍阿帅的肩膀，“行吧，你运气不错，暂时不用沾人命。”
阿帅脑子“嗡嗡”的，没去管清洁工口中暂时这个字眼。
竟然没问题？
那，这个女人不是故意挡住他去找拐卖目标？
这女人走向女厕刚开始的同手同脚也是错觉？
还有，看了眼手机后整个人镇定下来，也只是他一厢情愿的臆想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