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一句话，便让苏清婉和皇后两个人瞬间呆愣在了原地。
一直到皇后将她拉到她的身后时，苏清婉这才感觉自己的理智回归了几分。
“是挺快的。”
这一番动作自是没有逃得过皇上的眼睛，只听闻他轻笑一声，便又一次开了口。
“清婉今年，约摸着是十四有余了吧，明年及笄？”
“是……”
被提问之人是她，苏清婉自然不好继续让皇后代替她继续回答，只能强撑起一抹笑容应道。
“及笄礼打算在何处办，宫中还是丞相府？朕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，早已将你视若己出……”
“皇上这是说的什么话。”皇后笑着打断，“清婉虽说在宫中长大，但也是丞相府嫡女，怎可在宫中办及笄礼？”
“若是当真皇上想要给清婉点什么，那便等清婉及笄后将她许配给太子吧，二人青梅竹马一同长大……”
“朕自有打算。”
未等皇后把话说完，皇上便有些不耐地打断了她的话。
“若是无事便退下吧，朕还有政事要处理。”
正当苏清婉要行礼告退时，却猛地听到身旁皇后开了口。
“清婉先走吧，本宫还有事要同皇上探讨一番。”
闻言，苏清婉猛地抬起头望向了皇后娘娘的方向。
便看到了她满脸严肃地点了点头。
到了嘴边的话却又不得不吞了回去，最后只说了句告退。
离开了乾清宫后，苏清婉回头朝着身后巍峨华丽的宫殿看了一眼。
只感觉这精致的外表之下潜藏着的尽是脏污。
当真应了那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。
心中装着事情走起路来难免慢了几分，从乾清宫走到青扬殿时，约摸着过去了小半个时辰。
一进门便看到了站在院落中央不知等候多久了的绾妤。
看到她回来，绾妤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她面前，将她抱了个满怀。
“谢谢你清婉，你同皇后娘娘所做之事，绾妤都已知晓，谢谢你们为我出了这口恶气。”
温玉软香在怀，她却忽然生出来了一种无力感。
“无事，这皆是皇后娘娘的主意，若是感情，绾妤应当感谢皇后娘娘才对。”
似是察觉出来了的苏清婉的低气压，绾妤轻轻松开了她，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“清婉，可是出了什么事？”
苏清婉垂眸看向一脸担忧的绾妤，轻轻地抿了抿唇。
出了什么事吗？
她不知道。
但是约摸着皇后娘娘留下，多半是为了皇上那时所说的有关她的这件事情。
不知怎的，她忽然想起来了昨日傅景渊在青扬殿同她所说的那番话语。
“这次是暗卫将那贼人吓跑，贼人不知是你，但若是让那贼人知晓了以后，怀恨在心日后报复呢？”
那时她听闻傅景渊这样说还感觉很是荒谬，要知道那贼人可是皇上，怎可能对她出手？
可听了方才皇上的话，似乎这种可能性也并非完全没有。
“清婉？”
或许是见她久久没有说话，绾妤便又轻声唤了她一句。
苏清婉看着怀中小巧精致的女孩，却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。
“无事，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罢了。”
绾妤并不像是京城这边的女子，也不像是边疆那边的女子。
她的感觉更像是江南那边的女子一般，骨架偏小，个子也不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