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走进古堡大殿。
这儿也全是司白宸的人，鲜血味儿已经被洗涮干净了，还有一些侍卫在忙忙碌碌的收拾战场。
“尊上。”
一个带了半边银色面具的灰袍男子朝着司白宸行礼。
面具很精致，上面纹了银色的三叶草。
在银色面具的边缘，能看见很多细小的斑驳的伤痕，可以推断出，被面具挡住的地方，应该十分狰狞。
这人的眼神十分阴婺，他目之所及，所有景象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，变得消末、沉寂。
是一种可以感染人的情绪。
秦云灵微微皱眉，世上居然有能用眼神控制情绪的人？
“司媵，你先带着他们离开这里。”司白宸吩咐道。
司媵看了秦云灵一眼，点头。
然后挥挥手，将所有人都带走了。
很快就只剩下了秦云灵和司白宸。
秦云灵被司媵看了一眼，浑身上下都不舒服，仿佛被脱了一层皮一般。
司白宸提醒道：“司媵是我最得力的手下之一，马上就要突破大帝，你若是不喜欢，以后见了他，可以绕道走。”
秦云灵点点头。
司白宸看向大殿中央的潭水，招呼秦云灵过去。
他宽大的袖子拂过水面，上面荡起很多水纹，水纹过后，是另外一个场景。
漆黑的夜里，没有星星，白沐阳孤身一人，急急忙忙的往前跑，跑了一会儿，又停了下来，仿佛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，又急忙往回走。
白沐阳的精神已经紧绷到了极致，稍微有点风吹草动，他就宛如一只惊弓之鸟，站起来狂奔。
这是——
有点像蓝球上的视频直播，只不过儿是水幕。
秦云灵讶异了一下，用眼神询问司白宸。
“是现实世界，直播。”司白宸给出了肯定的回答。
秦云灵：……
白沐阳不知道跑了多久，终于坐了下来。
他恐徨的看向身后，确定没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追过来了，坐下调理内息。
“他在哪里？”秦云灵忍不住问。
从她这个角度，看不出那边的黑夜有什么恐怖之处，但从白沐阳的角度看来，恐怕不一般。
“是我给他们造的临时世界。”司白宸淡淡的说道。
“嗯？”秦云灵感觉自己的脑子使用不过来了。
但凡说是你给他们布置的幻境，她也能信。
造的世界？
还临时？
是个什么鬼啊！世界能随便造？
她的确见识短，但不能忽悠她啊。
司白宸被秦云灵气鼓鼓的小脸逗笑了。
他好笑的摁了摁秦云灵的额头，眼神里满是宠溺。
“你看看就行了，不用追根问底，有些事，等你的修为达到了大帝境，自然就能明白。”
秦云灵幽怨的躺平，好吧，认知差距太大，她不问了。
顿了顿，司白宸还是忍不住解释：“他们都是大帝境，一般的幻觉已经影响不了他们了，所以我给他们造了个假的世界。”
“唔……假的世界，他们就识破不了吗？”
司白宸点头。
“你叫白沐阳，他们。难道里面不止白沐阳一个人，还有谁？”
司白宸：……
自己找回来的小丫头，再刁难也得忍着，他继续耐心解释。
大殿外，绿山和绿叶遇到了司媵，问他：“媵公子，尊上他在里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