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海市远郊，一处农家小院里。
焦贝贝正坐在院子中央的一张躺椅上，两条肉感的大白腿彼此交叠，在月光的照射下，显得分外滑嫩。
啪！
她忽然抬起一只手，狠狠拍在大腿上，泛起一圈波浪。
“哥！！”焦贝贝另一只手抓着手机，眼睛盯着屏幕，扯着脖子对屋里喊道。
“快来给我再点一盘蚊香！！”
没过一会儿，焦良涛拿着一盘蚊香，从二层小楼里走了出来。
“你不会进去弄吗？非得在院子里！”他一边点燃蚊香，一边抱怨道。
“你这是帮江主任干活，还是在喂蚊子呢？”
“嘁——”焦贝贝斜了他一眼，“不懂别瞎指挥！”
“飞判官借着我在远程作法呢，怎么能有屋顶遮挡？”
焦良涛翻了个白眼，将蚊香放在焦贝贝的躺椅旁边。
作为一个科学主义者，他原本对江立飞的“飞判官”人设持怀疑态度。
但是，在小白楼里当面见识过以后，焦良涛现在虽然还在嘴硬，但身体和行动却异常诚实。
一听说江立飞要找焦贝贝协助“作法”，立刻放下手头的工作，为“飞判官1号助理”全力做好服务工作。
“诶，怎么样了？”焦良涛放下蚊香后，顺势蹲在躺椅边，看向焦贝贝的手机。
屏幕上是一个黄毛小青年的斗音账号主页，看视频封面，好像是玩社会摇的。
“这小黄毛咋的了？江主任要弄他？”
焦贝贝嘟起嘴巴，点开黄毛刚刚上传的一个短视频。
画面中是一个治安站，黄毛用画外音说道：“兄弟们，今晚我说啥也睡不着了！你们根本想不到我遇到了谁！”
短暂的停顿后，画面一转，小黄毛充满兴奋的脸出现在屏幕中。
“我遇到飞判官飞爷了！！”
说完这句话，他兴奋地跳了两下，随后开始手舞足蹈，画面一阵乱晃。
“这小子是不是被江主任吓疯了？”焦良涛疑惑道，“他这是要去自首？”
“嘘，继续看！”焦贝贝快进了几秒钟，视频画面恢复了正常。
小黄毛的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，他抹了把脸，继续说道：“是的，我被飞爷的助理关注了！”
“但是！我听劝了！”
“明天我本来是要去一家小工厂面试的，但飞爷帮我改运了！！”
他一边说着，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。
随后遮住名片上的姓名和联系方式，只露出公司名称。
“兄弟们，飞爷帮我入职这家公司了！明天我还要坐飞机去深鹏，跟着董事长见大世面！！啊——！！”
小黄毛说着说着，又开始手舞足蹈。
焦贝贝关掉了视频：“后面他就开始无伴奏社会摇了，不用看了。”
“嘶……”焦良涛眯起眼睛，“刚才那家公司，如果我没看错……”
“是的，你没看错。”焦贝贝幽幽道，“桑海澳美广告公司，4A级的，国际一线。”
焦良涛露出了思索的表情，他拿过焦贝贝的手机，又看了一眼那个小黄毛的视频封面。
接着挨个点开确认了一下。
没错，都是社会摇。
虽然用的音乐、取景、采光都挺别致，甚至还有一个视频，用的是大片《星际穿梭》主题曲……
但……这特么还是社会摇啊！
“所以澳美招了个精神小伙？”焦良涛难以置信地问道，“还是董事长亲自带的？”
就如焦贝贝所说，桑海澳美广告公司，位列国际一线。
是金天至诚最重要的法律顾问客户之一。
在陈永光出事前，就是由他负责澳美公司的法律顾问一职。
在他出事后，也应该是由新任主任朱胜勇全权负责！
这个档次的广告公司，竟然找了个“精神小伙儿”给董事长当助理？？
“飞判官引导气运转移到他身上了！”焦贝贝笃定地说道，“这黄毛小子赚到了！”
焦良涛：？？？？
“哥，作为江主任的合作伙伴，这个‘气运转移说’你得好好研究下！”焦贝贝语重心长地说道。
“我飞哥有时候是判官爷，有时候却是财神爷。”
“当一个人被他关注后，就处于‘判官降灾’和‘财神赐福’的叠加态。”
“巴拉巴拉巴拉……”
焦贝贝连续讲了5分多钟，最后介绍焦良涛关注了“飞判官研究中心”。
这时，江立飞忽然给焦贝贝发来一条微讯：
[飞哥哥：辛苦了，贝贝！今晚可以收工了。]
焦贝贝一脸花痴地回复道：‘不辛苦飞哥，应该的！’
焦良涛看着“飞哥哥”三个字，露出地铁老人脸：“贝贝，你给江主任的备注……是不是有点过分了？”
“要你管！管得着吗！”焦贝贝圆圆的脸蛋上飞起一抹红晕，起身跑回了房间里。
焦良涛扶着躺椅站了起来，深深地叹了口气：“律所送给江立飞了，看来妹妹也得送出去了……”
“双喜临门啊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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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，小黄毛发完视频，立刻找了一家还没关门的理发店，斥巨资要求托尼老师给自己火速把头发染黑。
就在他做头发的时候，那条随意拍摄的视频，被江立飞的粉丝发现了。
大家纷纷在视频下留言，并且疯狂点赞和转发。
[温思科-飞判官研究中心：已转发。这个视频让我有了新的思路！今晚不睡了，连夜赶制新的飞判官研究论文！]
[挂路灯：温思科版主太敬业了。我的建议是——搞快点，生产队的驴都没你这么磨叽！]
[举个栗子：我特么也是学广告的啊！我还应聘过澳美！为啥这黄毛能进澳美，我进不去啊啊啊！！]
[转角遇到角：@举个栗子，快去飞哥那里求个关注，你和这黄毛的差距就是一个飞判官！]
[长袖短裤：小黄毛的社会摇你们也看一看，有一种艺术的美感……飞哥不会什么人都帮的，你得有货！]
由于大家的评论频繁提及到“飞判官”、“江立飞”等热词，斗音立刻自动推送了流量。
不出一会儿，黄毛的视频就出现在斗音用户们的首页上。
……
此时，金天至诚律师事务所仍然是灯火通明。
主任朱胜勇下午接到一个紧急任务——
大客户澳美广告公司，明天下午就要去深鹏市，和南极鸟谈一个广告合作。
为此，他们需要金天至诚抓紧对合作方案、合作协议进行合法性审查，必须在明天上午交付初稿！
朱胜勇临时召集了一组律师，从下午五点半，一直忙到晚上十点钟，才完成三分之二的审查工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