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……卡尔的黑洞实验？”
而仅仅是多看了几眼，凯莎就稍微有些恍然，试探性地看向华烨。
“没错。”
华烨闻言点了点头。
这倒是没什么好遮掩的，凯莎这么快就看出来也没什么意外。
根据这画面里的情形，只要稍作联想，见多识广的凯莎自然能猜到这是什么。
没错，这就是宇宙中的某处正在进行着的，卡尔的黑洞实验。
而凯莎闻言，则是深深地看了华烨一眼。
时至今日，她并不意外华烨为王的能力，及其高瞻远瞩。
不过白天还看着他指示天宫方面批量造神工程，大军征伐还不算，夜晚就又看到他监控远方冥河和烈阳的实验，其看一步算三步总揽全局的气魄，还是让她不得不心中有所感慨。
“这是哪里？你这么快就找到了？”而看着眼前的黑洞与恒星的活动，她又挑了挑眉，继续问道。
迄今为止，卡尔的恒星黑洞实验，在诸天主神眼中，已经算不得什么秘密了。
尤其是经过之前蕾娜屡次被抓，华烨面讥卡尔之后，更是直接将这实验的必然性和重要性摆在了明面上。
华烨布局监控，她感慨但不能算太意外，她甚至相信如果鹤熙有暇的话，也会类似有所关注。
只是华烨居然这么快就找到卡尔实验的所在星系，说实话，这一点还是让人比较惊讶的。
要知道，宇宙之大，无数星系，无论是找人还是征战，就算是对于神级文明来说，其实也并不是特别容易的。
单单是已知宇宙的黑洞，就有将近4000亿亿个，也就是恒星黑洞实验可能的实验场。
就是以神级文明的机动能力，全军出动，挨个去翻，也需要不少时间。
而如今距离当日银河系之战，卡尔抓走蕾娜，也才过去了几天而已。
华烨却这么快就监控到了……
“孔雀星系。”
而华烨闻言，倒是呵呵一笑，直接回道。“卡尔的行踪不好掌握，追踪烈阳人的行踪还难吗？”
凯莎闻言不由一愣，然后恍然地点了点头。
她现在大脑不太好用，没了知识宝库的加持，单一又被压制的天使大脑，倒是没想到这么远。
华烨见状，一边看着恒星黑洞实验的运行，心中也是不由暗笑。
他的回答，当然一半是真的，一半是扯淡。
神级文明的行动特点，以空间跳跃的特性，自然是找人也快，跑得也快。
尤其是在眼线轻易到不了的荒芜之地，神找神也不是件容易的事。
像原剧情里那种，凉冰那叫一个能跑，只要她自己不出现，天使几千几万年也找不到，抓不到。
天使彦找凉冰找了一千年，最后还是凉冰出现在地球的轨迹暴露，天使确认又追踪，降临地球，也是一年都过去了。
恒星黑洞实验可以被找到的特点在于，它是明晃晃的异常恒星活动，基本只要看出恒星乱动，你就能知道这是实验场。
但难点在于，宇宙太大，可能的实验场太多。
所以追踪烈阳人的轨迹，是一条捷径。
但是他现在就能找到卡尔实验场的原因在于……他未卜先知。
“你要破坏卡尔的实验吗？”不过看着看着，凯莎却是忽然看向他。
“破坏？”华烨闻言，好笑地摇了摇头。
凯莎挑了挑眉。
“以目前的情况来看，卡尔的实验出结果的时间，与本王拿下天城的时间，说不好谁先谁后……破坏他的实验，对本王没什么好处。”
华烨淡笑摇头。
对待卡尔的方针，他是很早就规划好的。
他并没有狂妄到一边打天城，地球被挟制，外部傲视恶魔和新德诺的同时，还去跟卡尔纠缠。
那样就乱成一锅粥了，而他所有的计划都要变。
而且比较重要的一点，他现在是知道卡尔的实验地，但是一旦将其破坏，再找可就没这么容易了……
虽然算不上致命问题，但应对起来太麻烦。
他未卜先知的福利还在吃着，也不能随便浪费。
而且……
“那你不去破坏，还在这监控着……”凯莎若有所思地看着他：“你是想？”
华烨笑着看去，两人四目相对，信息交流。
“呵呵，其实本王自认为，自己还是个爱学习的人，”华烨嘿嘿一笑：“本王如今亦是其余条件齐备，看看人家学霸是怎么做的，岂不是大有益处？”
凯莎闻言一顿，旋即沉默。
这样说来，她基本明白了。
华烨其余的条件自然是齐备的，她看得最是清楚。
太阳之光，足够运算，这是最基本的，华烨都有，而且比其他任何一家都要齐全。
唯独这个实验的其他细节只有卡尔清楚……
而且……她心中一叹，暗暗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