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渐深,李飞鹤带着林青阳和风清竹来到城郊一处荒废的庙宇。
"先在这里休整。"李飞鹤说,"距离约定还有两天半,不能轻举妄动。"
林青阳点燃油灯,昏黄的火光照亮斑驳的墙壁。庙宇虽然破败,但还算干净,显然经常有人来。
"您常来这里?"林青阳问。
"我和老者以前经常在这里会面。"李飞鹤说着取出一块暗红色的令牌,"这是他二十年前留给我的。"
令牌上刻着古怪的花纹,乍看像是装饰,仔细辨认却发现暗藏玄机。
"这些花纹......"风清竹仔细观察,"是阵法图?"
"不止是阵法图。"李飞鹤说,"这是上古传下来的'纳气诀'。能让人在极短时间内吸收天地元气。"
"和天命印有关?"
"天命印、纳气诀、双剑,这三样东西本是一体的。"李飞鹤解释道,"但后来分散各处,就产生了很多变数。"
就在这时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。李飞鹤立刻警觉起来,但很快又放松:"是自己人。"
门开处,进来一个灰衣人。正是之前一直跟随如霜的那个暗卫。
"出什么事了?"李飞鹤问。
"太子在调集兵马。"灰衣人说,"好像得到了什么消息。"
"什么消息?"
"听说是关于一个秘密地宫的。"灰衣人说,"就在皇陵下面。"
此言一出,李飞鹤的脸色变了变。他取出那块令牌仔细端详,似乎在确认什么。
"果然。"他喃喃道,"一切都对上了。"
"什么对上了?"
"你们看。"李飞鹤指着令牌上的花纹,"这不只是纳气诀的图解,还是一幅地图。"
众人凑近观察,果然发现那些看似随意的纹路连起来竟然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地形图。而图的中心,正是那个传说中的地宫。
"难怪太子会如此紧张。"灰衣人说,"那里一定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。"
"不是东西。"李飞鹤说,"是一个真相。一个关于皇室和剑宗的真相。"
就在这时,窗外突然传来一声龙吟。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一道血光划破夜空。是饮血剑!它已经完全摆脱了控制,正在四处游荡。
"它在找龙渊剑。"风清竹说。
确实,自从老者带着龙渊剑离开后,饮血剑就一直处于躁动状态。它和龙渊剑本是一对,如今骤然分离,自然坐立不安。
"不。"李飞鹤说,"它不是在找龙渊剑,而是在等什么人。"
"等谁?"
"如霜。"李飞鹤说,"它感应到了她的血脉。现在她应该已经到了皇陵。"
林青阳心中一动:"您的意思是......"
"饮血剑会带我们找到她。"李飞鹤说,"但前提是,我们得先解开它身上的封印。"
"什么封印?"
"二十年前,剑宗覆灭时,饮血剑被人下了禁制。"李飞鹤说,"这个禁制限制了它的力量,也封印了一些记忆。"
"谁下的禁制?"
"噬魂老人。"李飞鹤说,"他用特殊的方法,把饮血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。但他没想到,禁制也在慢慢减弱。"
"所以才会失控?"
"不错。"李飞鹤说,"现在它介于失控和觉醒之间。如果能完全解开禁制,或许能知道一些秘密。"
"怎么解?"
"需要三样东西。"李飞鹤说,"天命印、纳气诀,还有...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