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沙哑着喉咙开口。
就在他开口的瞬间，沈婳是有那么一刻想答应的。
但是她最后还是深吸了一口气，说道：“等我回来。”
沈婳快速地溜了出来，并把休息室的门关上。
她整理好衣服，重新扣上扣子，坐在座位上，假装若无其事地说道：“进来。”
助理推门进来了，当她看到只有沈婳一人时，她愣了一下。
奇怪了，刚刚陆总明明就在的，怎么现在不见人了？
她就一直守在门外，并没有发现陆总离开啊。
当她再次看向沈婳时，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，一双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得大大的。
“沈总，你……”
“我怎么了？”
沈婳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，纽扣都扣好了，也整理整齐了，照理来说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才是啊。
助理指着沈婳的嘴角：“沈总，你的嘴角。”
沈婳不明所以，但还是拿起镜子看了一眼。
当她看到嘴角糊成一团的口红印时，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了一样，脑海空白一片。
不是吧？不是吧？！
她居然……
想死的心都有了！此时此刻，她只觉得丢脸。
时间太急了，她光顾着整理衣服，却不知道自己居然已经脱妆了，还在自己的员工面前丢了脸。
她赶紧对着镜子整理了一番，这才像样了。
助理还是第一次看到沈婳如此手忙脚乱的样子，想笑但是又不敢在沈婳面前笑出来，只能强忍着。
沈婳签了名，助理又说：“沈总那个难搞的客户又来了。”
“如果你忙，我可以让人帮他另外约时间。”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不远处的休息室。
那个客户确实难搞，方案都出了好几稿了，一开始说第一稿不好，要换，后面换的还不满意，又得换，越换风格就越奇葩，到了第十稿的时候，客户又说不喜欢这样的风格，还是喜欢第一稿的风格。
这不是几乎是把所有的设计推翻重新开始了吗？
不过这个客户可是大客户，要是能谈成，是上百亿的合作项目。
沈婳自然也是很想努力争取的。
她看了眼休息室的方向，深吸了一口气，跟着助理走了出去。
很快，他们就来到了会议室，那名客户已经在等着沈婳了。
看到沈婳进来，他就礼貌地打招呼道：“不好意思啊，沈总，我又来麻烦你了。”
沈婳说道：“不麻烦，这怎么能叫麻烦呢？我们既然想要一起合作，当然得把最适合您的方案提供给你，促成合作的双赢。”
“好一个双赢，我喜欢。”客户顿了顿，又说道：“其实你们的方案我是很喜欢的，但是价格有点高了，之前我就了解过别的公司，虽然人家公司小，但是人家做的东西也不差，而且价格实在是太美丽了。”
沈婳挑眉，原来不是对方案不满，是对价格不满啊。
不过价格这种东西，她是不想让步的。
如果她给这个客户让步了，被其他客户知道了，肯定会闹，到时候白氏岂不是要乱成一锅粥？
沈婳对助理说道：“不是让你给大家冲咖啡吗？怎么还不去？”
“沈总，咖啡豆用完了。”
“用完了就去我的办公室里拿几包黑咖啡过粉来给大家伙冲咖啡喝。”
助理应了声好，正准备出去，客户叫住沈婳，说道：“沈总，你怎么喝速溶咖啡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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