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小莫淡然一笑，随即走进四合院。
啪嗒~
大门反锁！
凌若雪眼眉微动，但还是按捺住没有出声。
“坐吧。”
周小莫指了指小院内的石桌石椅，然后嘴角突然一抽。
桌子上还留有周老的鞋印……
就在这时，一间房的门打开，姜老探出身子，笑着露出八颗大牙。
“咦！小莫，这是你女朋友？”
“小莫终于开窍了？”周老闻声从另一间房走出。
凌若雪脸颊微微鼓起，似乎在咬牙……
怎么有种见家长的感觉！
在精神病院见家长？
他有两个爹？
“咳咳~别乱说，这位是来送……客人客人~”
周小莫语气一顿，竟然差点说漏嘴。
“这不是那个首富的女儿吗？”
姜老渡着碎步，走得很慢，脸色还有些苍白。
他缓缓走到凌若雪跟前，细细打量了一番。
凌若雪站在原地一言不发。
但在鞋里蜷缩的脚指头，都能抠出一栋四合院！
片刻后，姜老似乎很满意。
“小莫，这女娃比电视上好看多了，近看还挺像个好人。”
周小莫呼吸猛得一窒。
他还记得中午姜老说过，这娘们不像好人……
要是说漏嘴把凌若雪气走，搅黄生意可就麻烦了。
毕竟，那五十箱货还没付钱呢！
“你们快回去，我还有事。”
凌若雪眉毛不自觉得一抽。
近看像好人？
远看就不是了？
鉴于对方是老人，同时还是精神病人，她忍着一丝不满，仍然没有说话。
“嘿！你们慢慢聊，我们老人家就不参合了。”
姜老很清楚周小莫要做什么，临走前还不忘给周老使了个眼色。
周老意味深长得看了一眼两人，随后转身进屋拿出一套茶具。
快步走到石桌前，脸上都笑出了皱褶。
“姑娘，小莫这人什么都好，就是比较沉闷，你多担待一些。”
“行了行了，快走。”
周小莫揉了揉太阳穴，他感觉凌若雪已经在爆发的边缘。
“咳咳~拜拜~”
周老就像脚底抹油，一溜烟就跑回了屋子。
望着他矫健的身姿，周小莫不禁思量。
精神不错，过几天也该抽血了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父亲死因？”
“你究竟是什么人？”
凌若雪深深看了他一眼，眼底充斥着复杂的情绪。
“先坐，不要着急。”
周小莫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，随后从茶壶中倒出两杯茶。
一杯放在她身前，自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。
“再等等，时间还没到。”
两人似乎都很沉闷，相对而坐一言不发，只是静静喝着茶水。
二十多分钟后，凌若雪终于忍不住问道：
“你为什么不要婚约？”
“因为你另有所求，所以我才相信你。”
“但还要等到什么时候？”
疑问三连，周小莫刚抬起的手忽然停滞。
“女人很麻烦，像你这样又漂亮又有钱的女人，麻烦中的麻烦。”
“其次，我最近手头紧，1000万与一些物品换一纸婚约，对你来说不是更好？”
他很坦诚，没有任何隐瞒。
场面再度陷入沉寂。
凌若雪目光似乎有些游离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黑雪从未停止，伴随着夕阳西下，天色愈发暗淡。
七点，周小莫终于站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