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？”朱倩倩愣了一下。
云栀直接说：“你要听实话，我们可以告诉你实话；你如果不想听实话，就当我们是迷路无意间闯入了这里。”
“……在回答你之前。”她看向两人，“云栀，你能告诉我，你和晏宸今天是真心来参加我的生日宴的吗？”
她的问题对云栀来说并不难回答。
云栀向来不是在这种事情上会觉得为难的人。
“我如果说我们今天只是为来参加你的生日宴出现在这里，想必你也不会信，我只能说，我和晏宸如果不打算来参加你的生日宴，当时就不会接你的请柬。”
朱倩倩正想说请柬不是她接的，是她硬塞给她的，就听云栀说：“就算当时被迫接了，之后也会还给你。”
她是这样，她虽没问过晏宸，但晏宸之前既是和她说过朱倩倩是当着其他同学的面递给他请柬，其他同学都接了，他如果不接，女孩子面上会不太好看。想必就算没有朱家的事，接了请柬的晏宸也是会来参加这场生日宴的。
听完她的话，朱倩倩先是愣了愣，随即就笑了。
“这就够了。”她说。
“你们莫名出现在我家三楼，出现在我去世已经好几年的弟弟的房间，我要是没有一点好奇，也说不过去。我知道我家里有古怪，因为我曾……”
说到这里，朱倩倩眼眶就红了。
“我曾半夜亲眼目睹我爸妈发疯不止一次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，他们变得越来越不正常。以前我爸妈对我很好的，从来不会打我，可三年前晏宸你在老城区的巷子里见到我的时候……”
“我、我爸正在将我往死里打！”
“要不是你当时恰好撞见救下我，我怕是就死在那里了。”
“从那之后，我爸妈…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再对我动手，但、但他们真的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，脾气越来越差，动不动就摔东西打人，我、我们家的佣人换得很频繁，就是因为他们稍一不顺心就会暴怒动手，佣人很多都被误伤了。”
“要不是我们家还有点钱，做好了佣人辞职后的安抚工作，我们家的名声怕是早就毁干净了。”
“以前我家在宁城的名声是很好的，我爸是有名的慈善家，我妈是我爸的贤内助，谁见了不夸一夸？”
“可是现在……”
“再这样下去，我会疯的。”
“我觉得你们出现在这里应该就是和我家的古怪有关。”
她红着眼睛望着他们，认真说：“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。所以，我要听实话，我希望你们能告诉我实话。”
云栀看向晏宸。
意思是晏宸更了解情况，让他来说。
“近五年来，在朱家帮佣的人都会受或轻或重的伤，然后从朱家解雇，尽管朱家处理得很干净，但并非无迹可寻。”
“除此，朱家还先后出过三条人命。约莫四年前，朱家的小儿子，也就是你弟弟朱熙病逝；之后过去大约有半年，在朱家工作了近十五年的管家车祸去世；两年前，朱家和那位管家同期受雇于的保姆走路摔没了，就摔在朱家的院子里。”
晏宸既然接了任务，自然是看过任务卷宗的。
“这些都是意外，但意外出现得多了，就不寻常了。朱家的事被上面留意到，要派人下来细查。我和云栀出现在这里，你可以理解成我们是来协助调查的。”
听完晏宸的话，朱倩倩身形一晃，有些站不稳。
“你、你的意思是说，我弟弟还有王叔刘婶的死都……都不是意外，是、是和我家的古怪有关？”
晏宸说：“还得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