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澄大晚上出去喝酒，跟秦观棠打电话的时候，他正载着陆怀夕前往城北的房子。
“今天不行，约会呢。”
秦观棠打着电话，单手掌握着方向盘，还不忘朝副驾驶的陆怀夕扫一眼，那眼神仿佛浸了蜜。
语气更是说不出的显摆。
陆怀夕侧目看他，秦观棠收回视线，那端的人不知说了什么，他放下手机时，嘴角的笑意还未来得及收住。
马路两侧的路灯光线，不断投射进车厢，他的眉眼也被映衬的晦暗不明。
陆怀夕心里莫名流淌着的暖意，与车窗外凉飕飕的夜风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车子很快到达目的地。
相比上次来，也才不过过了十来天，但气候明显没有那次寒冷。
陆怀夕主动挽住秦观棠的手臂，从包里取出放着钥匙的塑胶盒。
“你来开。”
秦观棠接走，攥进手里。
夜晚的城墙，显得更为庄重。
二人相携来到正大门，两头石狮子显得神圣又诡异。
陆怀夕怕秦观棠找不着锁眼，打开自己手机上的电灯给他照明。
“怀夕，如果钥匙是假的，可能我们要失望而归。”
秦观棠一句不经意的玩笑，陆怀夕想也没想，抬手朝他身上拍了一巴掌，“你敢质疑我。”
锁也在这时顺利打开。
秦观棠将钥匙还给她，推开厚重的朱红大门。
陆怀夕放好钥匙，跟在他身边，一步不敢慢。
秦观棠抹黑找到电闸，瞬间整片房子灯火通明，犹如进入古代皇宫。
陆怀夕看着通往内院的灯光，有种穿越时光的错觉。
“走吧。”
秦观棠拍拍手上的灰尘，歪头示意。
陆怀夕回神，跟上他的脚步，忍不住调笑：“为什么这么像王爷王妃回府？”
秦观棠慢一步牵住她的手，“这个宅子年代久，放在过去，也是少爷跟少奶奶回家。”
说说笑笑，一路登上城楼。
远处的风景，尽收心底。
所谓登高望远，大抵如此。
“怀夕，喜欢这宅子吗？”
秦观棠迎风而立，突然询问。
陆怀夕疑惑，愣愣点头。
这老古董那么值钱，谁不喜欢。
“从今天开始，我当聘礼送你了。”
陆怀夕双眼放光，“真的假的。”
秦观棠眺望远方，语气轻快，“当然是真的。以后，这宅子如果被征用，你是这宅子的主人，你做主。”
陆怀夕狐疑：“征用？你不是说，没有被机构收走吗？”
“有一部年代戏，可能要在这里取景，我还没答应。”
“喔。”
“你是金融分析师，到时怎么要价，你应该比我更专业。”
说着，秦观棠侧眉看她。
陆怀夕一高兴，搂住他的手臂，试探性地问：“那钱是不是也都是我的？”
“当然。”
秦观棠刚一出口，陆怀夕踮起脚尖，主动亲了他的脸颊。
夜虽冷，但他给的却无比炽热。
——
城北那片上年代的古建筑，十几年从未亮过灯，但是元宵节前一夜灯火通明，这不禁让附近的居民纷纷感到好奇。
更有甚者，拍了照片发到社交软件，夸赞夜晚最美的风景。
此一事，瞬间在网络发酵，一度冲上热搜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