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场的几人，只有苏瑶静静地凝视着柯宇的侧脸。
然而，当她终于看清楚柯宇脸上那如同死灰一般毫无生气的表情时，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涟漪。
“成为仙人所要付出的代价竟然如此巨大！”苏瑶暗自思忖道，目光始终无法从柯宇身上移开。
眼前这个年仅二十岁的少年，本应正值青春年华、朝气蓬勃。
但此刻却用一种云淡风轻的口吻述说着自己的过往，仿佛那些痛苦都已经被深埋在了心底最深处。
苏瑶的内心开始激烈地挣扎起来，一个疑问反复在脑海中回响：“成为仙人，到底是一种幸运，还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呢？”
她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，一边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柯宇。
而苏瑶刚想伸手安慰柯宇，却发现无论是柯宇对自己过往的冷漠还是自己一介凡人的资格。
二者都不是可以让自己以这种方式拉近与柯宇距离的理由，于是抬起的手又缓缓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紧握着。
此时的柯宇察觉到了苏瑶的注视，微微转过头来与她对视一眼。
这一瞬间，两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，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。
苏瑶看到柯宇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，让她的心弦再次被触动。
只能够将自己的情绪彻底掩饰在转盘上的一道道菜肴之上，化悲鸣为食欲……
“不好意思，谈起你的伤心事，我们都不知道原来你能力的代价如此沉重。”肖科叹息道。
“无妨，这些事我都没感觉了……”
尽管柯宇所说之话听起来再怎么轻描淡写、云淡风轻。
然而在场的那几个人却无一不面色凝重地低垂着头。
这其中甚至还包括两名与他年龄相仿的年轻后生，此刻也是沉默不语，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重压笼罩着。
他们的心情犹如沉甸甸的铅块一般，异常沉重。
面对这般棘手的局面，谁又能真正做到泰然处之呢？
尽管柯宇早在第一层境界时，就已经净化和洗涤自身，使得任何可能对他身体构成威胁的杂质统统失去作用，化为乌有。
柯宇还是饮下一口烈酒，面无表情地冷冷说道：“你们若是还有什么疑问，不妨直言，继续吧。”
“咳……”肖科轻轻地咳嗽了一声，努力平复着自己略微起伏的心绪。
要知道，今晚对于他们来说至关重要，然而到目前为止，那个最为关键的目标却依旧未能实现。
一想到那位举世无双、宛如仙人般存在的人物，竟然还只是个稚嫩的孩子，肖科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之情。
尽管他深知此行肩负着重任，但面对这样的情况，内心深处难免会有所触动。
肖科微微转头，与左右两旁的同事交换了一下眼神。
那短暂的对视之中，仿佛有无声的默契在流淌。无需多言，彼此便已心领神会。
终于，肖科深吸一口气，打破了沉默：“我想借此机会了解一下，柯宇先生您是否有考虑过成立一个独特的部门呢？”
他的话语虽然温和，但其中蕴含的期待和探寻之意却是显而易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