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，这件事情…..”
咚咚咚——
医生站在门外，隔着玻璃窗使劲往里望，“这俩人都睡着了？”
项尚起身开了门，顺手将放在门口的衣服拎了进来。
医生给周初柠做了简单的检查，“目前来看，毒解了，情况还算稳定，好好休养就行。”
护士长推了推液，拿了瓶新的换了上去，又简单整理了下床位高度，让周初柠躺的更舒适些。
“什么毒？”
医生扶了下眼镜，片刻间扫了眼更衣室的项尚，听着对方没什么反应，才大着胆子回答。
“你手臂上的伤不深，只是利器上有毒。说来惭愧，这个毒，医院当时并没有化验出来，幸你们家有一位医生善解奇毒，这才救了你一命。”
“那位老医生……”周初柠回想起陈峥跟他提过的老姐，“是不是叫黎麦？”
医生摇摇头，“这我倒是不清楚，我就记得她衣服上花纹有点像高粱穗。”
“噢，那大概是她。”
医生看着项尚从更衣室出来，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，随后跟着护士长离开了。
项尚看着床上若有所思的人，想起刚刚的那些话，内心纠结羞愧，刚坐到凳子上，又想道歉。
周初柠闭眼不肯看他，“项尚，你再跟我道歉，我会觉得愧疚。”
清冷的声音打断了项尚的道歉，直截了当说出了两人的问题。
“这是我们共同的孩子，我们都有保护ta的义务。只是在那个过程中，我过度依赖你，因为意外的发生，把情绪全部宣泄在你身上，是不对的。在这件事上，错的是顾翟，错的是顾家。”
“只是，我真的会遗憾，你呢？”
周初柠偏头过去看着他，眼窝的泪夺眶而出，重重砸在枕头上，圈圈点点，水痕斑斑。